“你這樣不行,太慣著他,他遲早闖禍。”
“難不成我讓我天天看著你們父子爭吵嗎?”張澤慧用力把LV那款帆布短途旅行包的拉鏈拉上。
劉嘉成不出聲了。
“你去洗個澡吧。”張澤慧見自己丈夫不說話了,很是憋屈的樣子,轉移了話題。
“我在球場洗了。”
“那也再去洗一個吧。去吧。換件睡衣。”
劉嘉成雖是個上市公司的董事長,但對老婆可是言聽計從;這些年來,不管張澤慧說什麼,隻要是劉嘉成能做到的事情,他從來不含糊;為討老婆歡心,經常以一些名目,辦一些酒會,為的就讓老婆張澤慧不寂寞,能夠經常同他在一起。這種男人,即使年紀大了,在好些個高層女員工心裏,亦或是在劉嘉成一些女性朋友眼裏,更是在張澤慧的朋友們眼裏,他都是個不折不扣的好男人。張澤慧呢?同她名字一樣,也確實是大家眼中的賢惠妻子。
劉嘉成見妻子如此為難,心裏也很不是個滋味,畢竟夫妻那麼多年,張澤慧對他也真心沒話說;自覺出身卑微,卻被妻子照顧得妥妥當當,無論何時何地,都處處給自己麵子,這麼大方得體的妻子,劉嘉成不想張澤慧不開心。
劉嘉成讓妻子先去睡,自己到書房,想把這幾日沒看完的書看完。劉嘉成知道自己文化程度不高,凡事身邊又沒有幾個人可以商量,特別是接見一些達官貴人之時,語言這個東西舉足輕重,所以他一直很努力地看書,這個習慣像是養成已久。
劉嘉成放下書,想到幾個月前,就在這個書房裏,與兒子劉錦祥發生爭執的場麵,曆曆在目。
“這話是你說的,我希望你說過的話,一定說話算數。”
“好,隻要你成家立室,我全部交給你有什麼問題?這本來就都是你的。”
“那你最好記清楚,你今天說的話。不要到時候,反悔。”劉錦祥咬牙切齒地說了最後一句話,就出去了。
劉錦祥從自家車庫,“轟”地一聲,開走他的車,就再沒踏進這個家門。也許,他也曾經回來見過他媽媽,但自始至終,沒來見他爸爸一眼。
劉嘉成關了台燈,關了書房的燈,回夫妻倆的房間,準備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劉嘉成醒來,見張澤慧剛剛從汗蒸房裏出來,正在穿衣服。
“你怎麼喜歡一大早地就蒸汗蒸?跟你說了,年紀大了,早上多出去走走。”劉嘉成起床。
“你不懂,晚上睡了一覺,早上醒的時候,人濕氣重。”
“這又是聽哪個美容院的小女孩忽悠的?”劉嘉成看著自己妻子一把年紀,皮膚身材還保養得很緊致,心中很喜悅。
“快去吃早餐吧。”張澤慧理了理自己汗濕的頭發說道。
“你吃了嗎?”劉嘉成問。
“我吃過了,蒸這個不能空腹。”
“哦。”
“對了,上午祥祥打了個電話,讓我跟你說,你答應他的事,他已經做到了,到時候他來找你跟他兌現。你答應他什麼事了?”
“你讓他回來再說。”
“是不是還是上次離家出走的事啊?你們到底是為什麼吵的?”
“不是跟你說了嘛,他在公司跟財務大吵一架,搞得人人忌諱他。小孩子,不懂事,也不能把情緒帶到工作裏啊。”
“他是我生的,我了解,行了行了,吃早餐去吧。”
“你也別擔心了,我肯定想辦法讓他回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