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大學同學,同寢室的室友,現在,是同一公司的同事,同工同種,大家都是室內設計師,就是不同辦公桌。記得1年前,拿到offer的薑樂琴,第一時間跑去鱷寒打工的咖啡館裏,氣喘籲籲地通知她趕緊請假去麵試。那會兒,這家公司還成立不久,大量招人,隻要是學這個專業的學生,都可前去麵試。在薑樂琴的陪伴下,孟鱷寒也成功拿到offer。
說起這個事兒,薑樂琴覺得自己還算是孟鱷寒半個恩人。如今孟鱷寒平時不對她噓寒問暖半句,更是有些許橫刀奪愛的意思。“算了,也不能說是橫刀奪愛吧,畢竟人梁格峰又沒對
我表示過什麼。”
薑樂琴就在這種矛盾的心理中,過了這段日子,每天早早回家,也不同孟鱷寒說太多話,回到家裏,就是回自己房間了。曾經的兩個好朋友,現在的情況,說得嚴重點,就叫“形同陌路”。
下班之後,薑樂琴回到家裏,見到杜小雅和孟鱷寒坐在沙發上,像是在等什麼人。
“回來了?我們在等你呢!”杜小雅總是一臉興奮的樣子。
“等我?等我幹嘛?”薑樂琴脫鞋、換鞋。
“等你一起吃飯。”孟鱷寒看著薑樂琴。
“那,你們兩個上班族呢,不是你今天加班,就是你明天加班,我們已經很久很久沒在一起吃頓飯了。我不管,你們今天要請我吃飯。”杜小雅一邊拉著孟鱷寒,一邊拉著剛剛坐下來的薑樂琴。
“為什麼要我們請?”孟鱷寒和薑樂琴倆人異口同聲地說。
“因為你們比我會掙錢啊。”杜小雅義正言辭地說,好像這理由就是天經地義。
晚上8點,人多喧雜,兵兵乓乓,叫囂的大爺大叔,哭哭啼啼的小孩。她們下館的大排檔位於居民生活區,這裏,總是一副生機勃勃的樣子。
“幹!”三個女娃娃齊聲喊道,然後再齊聲“咕咕”喝了幾大口啤酒。
“爽不爽?”杜小雅問。
“爽!”孟鱷寒和杜小雅回答:“哈哈哈哈…..”
對了,這才是我們本來的樣子,這才是我們原來的生活。孟鱷寒心想。
“誒?小雅,你這次翻的這個文件,為什麼要這麼久?”薑樂琴問。
杜小雅對自己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隻要一份資料沒翻譯完之前,她是絕對不會出門的,樓都不會下。
“對呀,今天這麼主動勸我們出來,一定是工作做完了。”孟鱷寒接話。
“哎呀,你們就別逼我了。是不是一定要讓我說,我沒做完,就是憋不住了,想出來透口氣呀?”杜小雅可憐巴巴地說,時不時還眨巴眨巴眼睛。
“哦哦…..原來是有人憋不住了。”孟鱷寒說。
“來來來,喝酒喝酒,我先幹為敬啊。”杜小雅一口下肚一整瓶。
“哇塞,你這麼拚幹嘛?等等我。”孟鱷寒跟著開始喝,隻是喝到一半,實在喝不進去了。
“輸了輸了,該你了,樂琴。”杜小雅起哄。
薑樂琴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喝酒了,幹脆,也一瓶下肚。
“你們都這麼拚啊。”孟鱷寒趕緊給薑樂琴夾了點菜。
三姐妹的美好時光,就在仲夏夜裏,伴著知了的蟬鳴,和皓潔的月光,緩緩而行。
孟鱷寒因為連日來,總覺腹部不舒服,所以喝得少,其他兩位已經喝得快趴在桌上了。孟鱷寒退了剩下的酒,結了賬,連拉帶扶,吃力地將二人往住處帶。
“小寒,你不用扶我,我還行,你照顧好樂琴。”杜小雅輕輕、無力地推開孟鱷寒的手。
“你們都一樣,醉得跟灘泥一樣。行了行了,你別推啊,哎,你站穩。”
“真不打緊,你看好樂琴,樂琴她喝多了。她怪可憐的。”
“知道知道,你扶著我,慢慢跟我走啊。”
“小寒,你知道嗎?樂琴她特別喜歡你們公司那個梁格峰。就是峰哥啊!”
孟鱷寒,頓時,回過頭去看了看伏在她肩膀上的杜小雅,再看看自己扶著的薑樂琴,似乎明白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