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梁?老梁?”梁格峰的媽媽魯月華推了推梁父。
“嗯?”梁父半推半醒的,嘴裏不隻是打著打呼嚕,還是喘著大氣。
“去洗個澡吧?”魯月華想把梁父扶起來。
“不洗啦…..累”
魯月華隻好將他扶躺下去,整理好被子,把空調調到適中的溫度,走出他的客房。
“他今天怎麼喝了這麼多?”兒子梁格峰隨媽媽一起走了出來。
“不知道。好些年都沒這麼喝了。”魯月華回答。
“什麼人還能讓他喝成那樣?”梁格峰繼續問。
“我跟你說,你自己心裏端著點吧,他現在希望兒子幫他,年紀大了,你千萬別氣他。我不管你心裏怎麼想,如果他跟你開口讓你去他公司上班,你別跟他對著幹。他還是很疼你的。”
“嗯,我知道了,再說吧。”
母子二人各回各家的房間睡覺了。躺在床上的梁格峰,想著媽媽的話,心裏很矛盾。也許,這輩子他都逃不開父親帶給他的光環,也逃不掉父親帶給他的陰影,這麼強勢的父親,遲早有一天會讓他去他公司上班。這個節骨眼上,是跟小寒坦白,讓他知道我的情況?還是繼續這樣下去?如果跟她坦白,還能不能按自己的意願,繼續做她身邊的一個溫暖的男生,讓她慢慢放下戒備,慢慢了解我的心意?
過了許久許久,梁格峰才感到困倦的睡意。
孟鱷寒下午接的那個電話,是劉錦祥打來的;沒別的,就問孟鱷寒哪天有空,跟他回去見父母。
孟鱷寒一下午在辦公室裏,心神不寧的。她倒是說不出這個事情有多大個道德問題,父母想保護小孩,可以理解;小孩想體諒父母,可以理解;小孩有自己的生活取向,這都可以理解;但是,對她孟鱷寒來講,這算個什麼呢?隻是一場交易?還是自己在拿自己的將來開玩笑?
下班之後,鱷寒回家看望了下媽媽。雖然見媽媽一切正常,鱷寒還是去樓下便利店,給不方便的媽媽補充了些日常用品。從便利店出來的時候,看見馬路正對麵的人工運河,想到那晚發生的事情,準確說,她隻能想到前半晚發生的事情。“這個大概就是***吧?”孟鱷寒擺了擺頭,自知是件可恥的事,對好友們隻字未提,隻當是從未發生過。那幾日,為錢的事情,孟鱷寒打從心裏沒去認真思考這件“****的事,現在想來,也是後怕,萬一遇到個變態色情猥瑣男之類,拍個視頻、luozhao的,自己身上的汙點怕是越來越多,對朋友、對同事算是啞巴吃黃連,一百張嘴都不夠解釋清楚。
“我為什麼要解釋?我又沒做錯什麼?他們怎麼看待我,又如何?這些年來,逢山開山的人,總還不是自己一個人?真的朋友認可自己,自然會對自己好,不管自身身處何種環境,朋友總是站在自己身邊,這些年來,也沒變。但凡不認可自己的,任他們說好了,我的生活又有多少需要他們做些什麼?他們客氣,我自然多些客氣,他們不客氣,我自然多些不客氣。”孟鱷寒提著日常用品,開了家裏門,放下東西,同媽媽聊了些有的沒的;隨即回房間拿了幾件衣服,回合租公寓了。
再過幾天,怕是回來的次數更少了。她不知道,劉錦祥和胡豆豆,會讓她怎麼做;此時的孟鱷寒,想把這見家長這件事,拖得越久越好,好像拖到天荒地老,拖到她成家立室,這件事便可消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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