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烈道:“這麼說,你可以插手此事了?”
黃俊山道:“還不行,雖然信王不在了,但是京城的天已經變了,信王已經歸順了朱大人,九千歲被架空了,我的保護傘也沒了,所以我現在必須低調行事,不能太過張揚。”
海烈道:“九千歲權勢滔天,怎麼會被人架空呢?”
黃俊山道:“世事難料,誰能想到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京城居然發生如此巨變。”
海烈道:“那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
黃俊山道:“先救人,在報仇,大不了我這個巡撫不當了,跟你一起混跡江湖。”
海烈道:“你想怎麼報仇?”
黃俊山道:“項陸揚沒有了京城的支援,就他那幾個人,怎麼報仇,還用我教你?”
海烈道:“你是說強攻?”
黃俊山道:“你將海沙幫所有能調集的人員,全部調到登州城外,將登州城圍了,再讓他項陸揚交人,如果他不交,你們就攻城。”
海烈道:“攻城?這可是謀反的大罪。”
黃俊山一笑道:“我說是謀反才是謀反,他項陸揚說了不算,大不了到最後,我給朝廷上折子,就說由於項陸揚血腥鎮壓,激起登州民變,你們也是受害者,放心吧,法不責眾。”
海烈道:“我現在能調集的人也不過就兩萬人左右,這些人要攻打一座洲城,恐怕有些困難吧。”
黃俊山道:“登州的實力你我都清楚,如果我這邊不派援兵的話,他項陸揚連三天都挺不住,你就聽我的,放心的去攻城吧。”
海烈咬了咬牙,把心一橫道:“好,就按你說的辦,誰讓他項陸揚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回到海沙幫總舵,海烈並沒有急著調兵遣將,而是跟醉書生商量起了這個事,別看海烈當時答應的爽快,但是他心裏也有自己的打算。
“老二,你感覺黃俊山這個辦法靠譜嗎?”海烈首先發問。
醉書生道:“這個黃俊山既想報仇,又不想自己出頭,這是拿我們當槍使呢。”
海烈道:“這事成了還好說,一旦不成的話,我這半輩子的心血,可就全賠光了。”
醉書生道:“現在我們已經是騎虎難下了,如果我們不安黃俊山的意思去做的話,那麼我們今後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
海烈道:“這個黃俊山平時跟我稱兄道弟的,關鍵時刻,居然將我推到了風口浪尖,這些當官的,沒一個好東西。”
醉書生道:“其實這也未必是件壞事,如果我們這次能攻下登州城的話,最大的受益者還是我們自己。”
“一旦事情真像黃俊山說的那樣發展,那到時候這登州城可就是我們說了算了,有了實力,他黃俊山也奈何不了我們。”
海烈歎了口氣道:“但願如此吧,現在我們隻能按照黃俊山劃的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