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勇命人將武然抬到一邊,檢查了一下傷勢,發現除了中毒以外,就是腿上那兩處傷最重,其它的傷,並無大礙,叫人小心看好,他又看向了場中正在拚命的兩個人。
在項陸揚沒衝上去之前,馬可就要摸腰中的手槍,幾次摸到那裏,手都被葉秋水給按了下來,項陸揚衝上去後,馬可大聲的對葉秋水說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不讓我用槍?”
葉秋水平靜的道:“槍不是不能用,而是現在不能用,如果我們現在用的話,武然的苦就白吃了,項大哥的一片苦心也都白費了。”
馬可瞪著血紅的雙眼道:“那我們就在這看著連長和那個變態玩命?如果連長在有個什麼閃失,我們這些人怎麼辦?”
葉秋水歎了口氣道:“你冷靜點,我已經安排好了,有危險的時候,趙歸真和洛班長都會出手,你先看著吧,這是項大哥的一個機會,也是我們的一個機會,挺過這次,我們就贏了,最起碼贏了自己。”
聽葉秋水這麼一說,馬可不說話了,其實馬可也是聰明人,葉秋水說的話他全都明白,但是看自己的戰友受苦,看自己的連長拚命,他要是不做點什麼的話,他實在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看著還有些激動的馬可,洛天武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看自己的右手,此時洛天武的右手,已經在衣服裏將子彈上膛了,槍口一直在跟著海中天移動,項陸揚那邊隻要稍有意外,他這邊槍立刻就會響。
見洛天武早有準備,馬可的心也就放了下來,目光又重新回到了場中。
項陸揚在武然受到第二次襲擊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理智,自己朝夕相處的戰友,兄弟,在自己的眼前被人折磨,項陸揚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刀剜一樣的疼,這些兄弟,是他這個世界唯一的依靠,也是他唯一的逆鱗,不管是誰受到傷害,項陸揚都會讓傷人者百倍償還。
武然昏迷後,海中天還要將他救醒,目的就是在他有意識的時候折磨他,這種變態的侮辱方式,已經成功的引燃了項陸揚的怒火。
他會讓這怒火一直燃燒,直到將自己或者對手燒死為止。
此時項陸揚的腦海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一直的殺,直到自己不能站起來為止,武然慘叫時的場景,一直在自己的腦海中揮之不去,那是自己的兄弟,是一個剛滿二十歲少年,如果不是跟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他現在應該正在軍營裏,享受著軍旅生涯給他帶來的快樂,而現在他卻躺在那冰冷的地上,不知生死。
一邊抵擋著項陸揚的攻擊,海中天一邊用言語刺激這項陸揚的神經。
“看來我的方法還是有一定效果的,這次動手,你的力度和速度,有了明顯的提高,你最好將這種狀態保持住,如果一會我發現你的速度慢下來的話,我會考慮,再次激發你的潛能的,反正你兄弟那麼多,我再隨手抓一個過來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