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盡在言情後花園。
白皙的肌膚在燈光下散發著玉一般的光澤,彎而細的雙眉,襯著那雙宛如秋水的黑眸。
嫵媚的容貌,傾城的豔笑,華麗而尊貴的出生,她美麗,她聰明,她是眾人膜拜的天之驕女。
她的自尊,她的驕傲,自認絕不輸於大漠上的所有男子。
美麗的她豎王的獨生女,很少見的,她沒有兄弟姐妹,理所當然的,她被眾人認定為下一界的繼承宅所以她不知道失敗的滋味。
直到遇上他,那個有著異常溫柔笑容的少年——
小艾,以後他就是你的伴讀,要好好相處知道嗎?
父親的話她聽得不太真切,隻是抬高了下巴狠狠的瞪著他,瞪這個奪去父親一半注意的少年。
麵對她的敵意,她以為他會很討厭,很討厭她,但事實不然,他總是噙著笑,親切的,波瀾不驚的對待所有人事物。
之後,少年的優秀是有目共睹的,他的功課,他的騎術樣樣在她之上,同樣的,父親的注意力也就完全的轉移到了他身上。
她嫉妒他的天資聰穎,嫉妒父親對他的關愛已遠遠超過她,她開始處處針對,處處為難,就是不想讓他好過。
而就在那天晚上,她因為小解而路過父親門前時,裏頭不時傳出的鞭打聲止去了她的步伐。
裸露的少年。
手執長鞭瘋狂揮打著的父親。
一切似乎已在瞬間明了,父親未來的繼承者是誰。
她嫉妒了,她狂怒了,她想要報複,但隻有十三歲的她對這一切卻有是無能為力。
映入眼簾的是少年裸背上的傷痕,瞧著那塊被鞭打得無絲毫完整的肌膚,她再一次的哽聲,生長在皇室,她也知道繼承人的培養是殘酷的,而這殘酷,父親似乎沒打算運用在她身上。
稍晚時,她拿了瓶據說施品的藥物敲開少年的房門,進屋,她沒說什麼直接將他推至,大漠的兒女不拘小節,而她那時也就隻有十三四歲,根本不了解男女之別。
他掙紮了,問她要做什麼,語氣很不好,畢竟她平常就沒給他什麼好臉色看。
連看他一眼都懶的,她粗暴的撕開他的外衫,將手裏的那一整瓶的藥都倒上他的背。
這瓶是我用剩的,你別多想!
用力的搓揉中,她還有時間在那裏逞強。
擦了好久,直到藥液滲入皮膚,她才撒手,收回滾落在地板上的瓶子,她居高臨下的朝他哼了聲後,便由他身側爬下床尾。
為什麼?
她聽到他說:
為什麼要幫我?
沉默了好久,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幫他,隻是瞧著他挨打時的眼,那雙不屈服的眸子……
我高興!
她隻是嫉妒,嫉妒他那雙比她要明亮,比她要堅定得多的眼。
其實,命運詩平的,隻是需要等待。
方步出大門的她還不知道他這句話的涵義,疑惑的回頭睨他。
直到現在,她終於知道他在等什麼,等著弑君,等著逼宮。
父親死後她逃了,從沒想到驕傲如她竟會做出如此窩囊的事。
而事實勝於雄辯,她確實夾著尾巴逃了。
像條狗般苟延殘喘至今。
原本她以為宮裏的老臣會幫助她,這想法似乎數於天真了,諷刺的是,此次回宮,竟完全沒有人認出,她就是當年的艾爾、霍爾斯公主。
夜晚帶著微微的涼意,大漠的夜晚是寂靜的,神秘幽黑的空冥,古老靜默的石雕,滲著些須的冰冷,讓人不寒而栗。
濃濃的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著,渾濁的流水劃過腳踝,原本白皙纖細的足立刻染上些須詭異的紅。
她抬頭看著倒在水中的人,眼中閃過抹複雜的神色,腳掌踩上水麵而激起的圈圈漣漪似乎驚醒了睡夢的中的人兒。
她輕輕的撫摩她的眉眼,淡淡的述說:
"別怪我。"
她隻有這麼做才能見到他,她隻有見到他,才能將一切弄清楚,當不當國王她已無所謂,現在她隻想知道的是,當年那個會對她溫柔微笑的少年,為何要背叛她。
她轉過身,最後看了眼昏迷中的人,便作勢要賺卻因一雙緊緊揪著她褲腿的手而止步。
九音用力的睜開被血液模糊的眼,使出最後一絲力氣抓緊她。
像是要抓牢什麼寶貴的東西那樣用力。
"不要去……"
她這一賺似乎就是永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