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屹立在這亂世之中,曆經三朝,當年薛義篡位之時,正是因為赫連成虎的歸降,才導致了薛義坐穩了龍椅,而同樣,在天佑皇帝複辟之後,赫連成虎的改旗易幟,是天佑皇帝能夠震住場麵的關鍵,一個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主宰了兩朝的興衰,這樣的人物,如今就在海冬青的眼皮子底下,海冬青此時也不由得心潮有些澎湃。
入帳之後,立而不跪,高聲道:“末將海冬青,參見赫連將軍。”
那些武將個個怒目圓睜,其中一個相貌粗豪的武將叱道:“為何不跪?”
海冬青揚聲道:“我乃是奉皇命的欽差大臣,焉能下拜!”
一個相貌斯文,年僅五旬的謀士溫文爾雅地道:“我等雖然是大顯臣子,但是當今皇上有過聖旨,準許我們駐兵西川,不朝不貢,你不過是程淩玉的一名手下而已,就是程淩玉將軍也比我們赫連將軍低了半個檔次,你理應下拜。”
“算了!”赫連成虎一揚手道,“理這寫繁文縟節作甚,小兒,我且問你,你所來何事。”
海冬青欠身道:“末將此來正為揚州戰局而來。”
安彬排眾而出,冷冷地道:“既如此,為何程淩玉不親來,派你一個人微言輕的小子,不是有辱我家將軍嗎?”
海冬青振聲道:“我家將軍奉旨南征,主理軍務無暇分身,所以特命末將前來,安將軍,末將乃是程將軍帳前先鋒官,論品級,你我同級。”
安彬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這個時候,靠近赫連成虎手邊的謀士出列,看位置,應在軍中是舉足重輕的人物,他冷聲道:“我赫連將軍雖為大顯臣子,但是當今聖上未免太過寡義,我家將軍結拜兄弟張善麟當日被白羽所趁,大顯卻未發一兵一卒相救,反而興師問罪,是何道理,我家大帥雖然忠心大顯,但是唇亡齒寒的道理,我們還是略懂一點。”
海冬青暗自冷笑一聲道:“張善麟擁兵自重,不受節製,不服朝廷調遣,方有揚州之敗,咎由自取,怨不得朝廷,再說,赫連將軍既然是張善麟將軍的結拜兄弟,不也是按兵不動嗎?”
那個謀士冷笑一聲道:“沒有朝廷聖旨,若是我家主公出兵,豈不是也會落個擁兵自重的惡名?再說我西南戰線緊急,無暇東顧。”
海冬青暗道一聲這謀士詞鋒厲害,為何這等人物,在天下卻名不見經傳,看來這赫連成虎養兵蓄力這麼多年,實力雄厚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一名年輕謀士不陰不陽地道:“我等為朝廷坐鎮西南,抵禦蠻族,數十年如一日,朝廷卻無半分嘉獎,實在是令人寒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