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安靈兒一出去,皇後原本溫和的神色一下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嚴肅。
安子熙對此並沒有什麼反應,他垂眸道:“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恰巧和水琉璃有些關係罷了。”
一聽水琉璃這三個字,皇後的臉色不由難看了起來。她極力平複自己的情緒,抬眼看著安子熙:“還沒找到麼!”
安子熙麵不改色:“未曾。”
皇後冷哼,即使安子熙是她的親生兒子,她也不給好臉色:“所以你就為了那些無關緊要的瑣事來找本宮!”
安子熙似是沒喲察覺到皇後的怒火,反而溫和一笑:“母後還不知道兒臣想要說的是什麼,又怎麼判定一定是無關緊要的瑣事呢?”
聞言,皇後暗下了眸子,凝視著安子熙。安子熙坦坦蕩蕩,接受著皇後近乎逼迫的視線。
“說。”皇後轉身坐在椅子上,威嚴地看著安子熙。
安子熙勾唇,溫和如同春風:“父皇已經全程戒嚴,就連隻蒼蠅也飛不出現在的皇城,母後無需多慮。”
皇後哼了一聲,似笑非笑地看著安子熙,等待著他的正文。
“兒臣在魂界的時候聽說過一件有趣的事情。”安子熙似乎想起了什麼,笑了一下,“鬼王愛子冒犯了冥王生母,被冥王扒皮抽筋,根基盡毀。鬼王不敢和冥王叫板,又不甘心愛子就此止步,母後,你說他會怎麼做?”
皇後眸中拂過了一絲的精光,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卻又搖了搖頭:“雙生果的功效可比水琉璃好上數倍。”
“忘了和母後說了,鬼臣這次擄走靈兒就是為了那所謂的雙生果,隻可惜。”安子熙幸災樂禍地勾起了唇角,“他失敗了。”
皇後麵色一變,猛地站了起來:“這件事,你和皇上說過了麼!”
“說了。”但那人聽不聽,信不信,安子熙就不知道了。
皇後似乎也想起了什麼,麵色不由有些難看。她站在原地,美麗的臉上浮現了一絲的陰狠。她輕哼了一聲,頗有譏諷的意味。
“倒是本宮忘了,皇上的心思從來都放在那個女人身上,就算是天塌了地裂了,隻要那女人沒事,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皇後絲毫不顧忌安子熙的在場,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子熙。”皇後忽然直勾勾地看著安子熙,黑色的瞳孔裏有著致命的黑暗,“若是本宮沒有記錯,皇上已經把這件事完全交給你處理了。”你上本宮這裏又是為何?
皇後後麵這句話雖沒有說出口,可意思卻已經很明顯了。安子熙輕聲一笑,抬頭看向了皇後:“父皇是父皇,母後是母後。更何況水琉璃本也是母後的東西。”
皇後笑了:“你這話倒是中聽。說吧,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安子熙也不再轉彎抹角,徑直開口:“兒臣想要母後的一滴精血。”
空氣裏是一陣的沉默。
許久,皇後才緩緩開口,冷眼看著安子熙:“你倒是好算盤。”
安子熙不語,依舊溫和地笑著。
皇後低頭,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逼出了一滴深藍色的血液。她隨手變化出了一個琉璃瓶,把精血放在了裏麵,而後將瓶子扔給了安子熙。
“若是可以,本宮希望是玉石俱焚的結果。”
安子熙笑了:“這可不是兒臣所能左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