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淩雪淡淡地嗯了一聲,沉澱下了眸中的哀傷。一旁黑金色的史書微微泛光,似乎在預示著什麼。
“所以,你是逃回來的?”幽藍色的鬼火跳躍,黑色的鬥篷將它的主人遮得嚴嚴實實,不露出一絲的空隙。那人穿得很是嚴實,也很古板,和族裏那些死板的長老幾乎是一個樣子。那人的聲音似乎是特意壓抑過的,有些尖細,分辨不出男女,但從那唯一裸露在外的雙手上鬼臣可以看出這是一個極為年輕的女子。
是呀,女子!鬼臣心中不屑,卻又不得不裝出一副恭敬的樣子。
“在那種情況下,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明知打不過鬼才會上去送死!哦,不對,他貌似就是鬼族,鬼也不會傻不拉幾地撞到槍口上去。
“拿不到雙生果,你知道會是什麼下場。”那人幽幽地說著,坐在白骨堆砌而成的作為上,手裏是那詭異的鬼羅盤。
聞言,鬼臣眸色一暗,冷笑了一聲:“那又如何?反正廢了的可不是我。”
“可我們現在需要鬼王的力量。”那人毫不猶豫地說道,譏諷的看著鬼臣。
鬼臣麵色一變,有些難看。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鬼臣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聲音。
那人手一頓,低下了頭:“看不清。”
看不清!鬼臣一怔,明顯不信。
那人也沒有解釋,隻是低頭看著手裏的鬼羅盤。借助鬼羅盤的力量,“他”嚐試著去追溯鬼臣口中的那個少女的來曆。可是,“他”卻看到了漫天的星辰,耀眼神聖的王座,一襲白衣透露出亙古的冰冷,巨大的金色眼睛緩緩睜開。“他”甚至還沒來及仔細觀察就被金光所傷,打了回來。
索性那金光似乎並沒有要治“他”於死地的意思,隻是將“他”達成了重傷,短期之內不能再動用鬼羅盤窺測天道。
隻是。那人微微抿唇,星辰,王座,金色的巨眼,那白衣的少女究竟是誰?
“凡間那邊怎麼樣?”那人暗沉下了眸子,轉念問道。
鬼臣冷哼:“安子熙和安靈兒已經回到了皇宮,隻可惜他們就算知道是我動的手,也沒有證據向人皇告狀。”
“那就再好不過。”那人抿唇冷笑,“雖是些螻蟻倒也還有用處。”
鬼臣一聽這話,麵色古怪地看著那人:“你又想做什麼?”
“安子熙的母親是鮫人一族的公主,她當初嫁給人皇的時候從鮫人族帶來了水琉璃,你去趟凡間把水琉璃帶回來。”
“水琉璃!”鬼臣一愣,怪異地看著那人,“還真是什麼寶貝都逃不過你的法眼呀!隻不過,你確定要我在這個時候去人間?”
“當然不隻是你一個。”那人勾唇,眸中閃過了濃濃的算計,“經此一事,安子熙怕是對你早有防範,你去人間隻不過是去吸引他的視線罷了。”
鬼臣眯了眯眸子:“你還打算讓誰去?”
“這個你就不必過問了。做好你應該做的事情就行了。”那人冷冷地說道,手中的鬼羅盤神秘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