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你笑起來時真好看!”鬼臣笑嘻嘻道,眸裏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沉迷。他暗自摸了摸藏在袖間的昆侖玉,那滾燙的溫度讓他心頭一震顫動。
司淩雪不以為意,看似無意地瞥了瞥他的袖口:“昆侖玉?看出什麼了麼?”
鬼臣一驚,隻覺得一震冰寒,他尷尬一笑,五官顯得十分僵硬:“美人,你在說什麼呀?我怎麼一句話都聽不懂呀?”
司淩雪勾唇,似笑非笑,緩緩地抬起了右手:“要是昆侖玉感應不出的話,你自己感受一番如何?”話音未落,從萬年冰湖和地心岩漿中噴發出了兩道強光纏繞在司淩雪的右手上,冰藍色的寒冷,火紅色的熾熱是水與火的存在。
鬼臣麵色一變,手心的昆侖玉仿佛沸騰了一般燙得他滿手通紅,再也無法抓穩,撲通一下,昆侖玉掉落,滾燙的溫度融化了周邊的白雪。
安子熙看著通紅的昆侖玉,眸中滿是驚異,他不敢相信地看著司淩雪,有些無法相信就是這麼一個看似無害的少女竟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昆侖玉乃是昆侖山上的靈石,能夠察覺出對方的修為深淺。修為越是高深,昆侖石的溫度升得越高。在司淩雪出手的那一刻,鬼臣就感受到了昆侖玉的異常。照理來說,修為越是高深的人應該越是懂得收斂自己的力量,可司淩雪沒有,她強大的神力讓整塊昆侖玉險些瓦解。鬼臣知道司淩雪這是在警告他。
鬼臣忽然一笑,麵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他盯著司淩雪看了半天,吐出一句:“美人是想和我鬼族作對麼?”
司淩雪挑眉,手中水火交纏:“你怎麼不說是你先想要對雙生樹動手的呢?”
鬼臣一怔,古怪地看著司淩雪:“不過就是一棵樹罷了,美人還想為它出頭?”
司淩雪挑眉,身後的雙生樹枝葉搖動表達著自己的不悅:“我於此守墓,自也有這個責任守護這裏的一草一木。”
“守墓?”這是鬼臣第二次聽到司淩雪說起自己是個守墓人了,心下覺得怪異,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沉默許久的安子熙倒是腦子轉的飛快,他曾熟讀過魂界的曆史,知曉千雪山乃是上任冥王的封印之地。當時的製裁之神似乎和冥族積怨頗深,下了死咒誓要將上任冥王困死於千雪山中。仔細一想,難不成這女子守的是那上任冥王的墓?
鬼臣也想到了製裁之神和冥族的恩怨,眼前的少女清麗脫俗,仙氣飄飄,與冥族那些陰暗的家夥沒有半點相似之處,難不成真是製裁之神留在這裏的守墓人?
司淩雪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卻也能感受到他們情緒的波動,嘴角是一絲嘲諷的笑。她確確實實是一個守墓人,但她守的卻不是幽冥齊,而是埋葬在茫茫雪域之中的她的手足至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