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說的是”,琪兒點了點頭,“是琪兒無知了。”
“琪兒”,章心雨將跪在地上的琪兒扶了起來,“琪兒,我曉得你對我是最好的,可你也要明白,在徐府並不比在章家好,但我自然有我的理由,有些事情你不需要去想,隻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是了。”
章心雨語氣親切,可是略帶著無奈的語氣卻又是不容質疑的,琪兒已經很習慣她這樣的語氣,便隻是像往日裏一樣乖巧的點了點頭。
看著琪兒乖巧的模樣,章心雨放下心來,琪兒就是這點最好,不讓她做的說的她的手腳和嘴巴會比誰都幹淨嚴實。
沒人喜歡那些心思太多的丫頭,而琪兒在這時候就是最好的選擇。
章心雨這邊安了心,至少她已經很清楚章氏對自己縱然再氣,但是礙於自己送去的禮物,再加上她又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對自己這個親侄女下手,所以怎麼說她們也都是一個線上的,至於其他人,隻要不來惹事,她現在也不想分出多餘的心思來理會這些。
章心雨這邊安了心,可是容玉那邊卻出了事。
事情很簡單,原本被派去送信給章靜賀的小廝,因為路上貪杯竟然將信給弄丟了,信丟了本不是什麼大事,隻要時間上來得及容玉不上一封便是了。
可誰知這小廝卻不知道生了什麼心思,竟然將這件事情給說漏了嘴,所以這封原本並沒有什麼威懾力的普通信箋便成了一顆定時炸彈。
原本按照從新安城到聖都的傳遞時間,加急也是需要六七日的,但這封信卻偏偏在剛出了新安城十裏外的茶館裏給丟了。
若是丟了被人撿到也就罷了,但偏偏那日容玉不曉得怎麼回事便在那封信箋上附上了日期,算起來,從寫好信到送出去不過一日功夫,若在這三四日內被人撿到後交給章靜賀,那麼之前所有的機會都可能付之東流。
容玉從已得到這個消息後便有些急躁,事情已經快要達成,若這時候被自己搞砸了,那徐蕙之的親事豈不成了板上釘釘,而且之前向她允諾的定要幫她退婚的事情豈不是要被自己破壞了,想到這裏,原本一向從容的容玉忽然變得有些不安了。
春曉將容玉的表情看在眼裏,安慰道,“小姐,這事情你先別急,我們想去把那個小廝抓回來。”
容玉失落的搖了搖頭,“人已經跑了,而且就算抓到了也於事無補。”
看著容玉低著頭,春曉咬了咬嘴唇,“都是他幹的好事,抓回來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容玉知道春曉說的不過氣話,抬頭無奈的看她一眼,“你呀,總說些孩子氣的話。”
見容玉終於有些其他反應,春曉立刻笑道,“小姐,您放心,大小姐吉人天相,一定不會被這個小人壞事的。”
“希望如此吧!”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容玉其實是覺得希望渺茫的,隻是怕在說出來讓更多的人去擔心。
“這件事情你別管了,我去辦”,說話的人正是從外麵走進來的徐顧。
“你——”容玉一怔,抬頭靜靜的看著正從外麵邁步走進來的徐顧,兩人已經好幾日不見了,但容玉總覺得他似乎哪裏有些不一樣了,但也隻是感覺並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