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氏的表情幾經變換,終於在一片慘白中冷靜下來,她看向章心雨,再次問道,“那次老爺還說了什麼?”
章心雨搖了搖頭,“心雨並不知道,那次心雨心裏害怕得要死,並沒有在注意到其他的事情,姑母,心雨從小就將您當做母親一樣,甚至比母親還要親切,所以並不曾生了什麼別的想法,隻是……”說到這裏,她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落下來。
“心雨不指望姑母原諒心雨,但心雨還是要像姑母說清事實,從一開始,心雨根本就沒有這種想法”,章心雨小心翼翼的查探著章氏的神色,見她並沒有喲阻止自己得意意思,便又繼續說道,“姑母知道的,心雨當真是不想活了,出了這事情真是死不足惜,隻是卻終是不得成功”,說完,章心雨將自己的手腕露了出來,將手腕上那道醜陋的傷疤展示在了章氏的麵前。
章氏的眼睛瞬間瞪的渾圓,她沒想到,在撞了柱子以示清白之後,這丫頭居然還割了腕,“你——”
“也是心雨命不好,”章心雨苦笑一聲,“就連死都由不得自己。”
章氏對自己的兄長在了解不過,他的思想裏從來都是將生意做大,哪怕不擇手段,就連這次從徐家敲詐一筆嫁妝章氏對於一些細節也是和知道得一清二楚,隻是那時候她因為生氣而並不去理會這個侄女,隻以為這一切不過是她與章德財共同謀劃的事情,但現在看著章心雨梨花帶雨的臉,與手腕上可怕的傷疤,她才隱隱約約有些明白,這似乎都是章德財的注意。
也的確像是她那個兄長能做出來的事情。
章氏將章心雨上下打量一通,這孩子最近確實瘦了,就連以前紅撲撲的臉蛋也泛起了蒼白,看著明顯憔悴了許多。
想到徐厚根本不曾踏入新房,再看看跪在地上的章心雨,章氏原本還在憤怒的心情瞬間好了許多,隻是這種轉換卻不是瞬間就能成功的,有些事情她還需要好好消化一通。
看著章氏漸漸舒展的眉頭,章心雨明白章氏這是已經有些消了氣,她鬆了口氣,繼續說道,“心雨雖然是被迫,但確實做了錯事,不指望姑母原諒,卻也私心盼著姑母不要怨恨心雨。”
“傻孩子,姑母什麼都清楚,隻是總有一口氣憋著”,章氏歎了口氣,語氣終於緩和下來,她思來想去,這件事情確實怨不得章心雨,要怪還真的隻能怪自己那位貪心十足的兄長,而且徐厚當真再沒碰章心雨這件事才是她最在意的。
“姑母,心雨知道姑母喜歡玉器,所以特意想要送姑母一件禮物”,說著章心雨示意琪兒將裝在木匣子之中的珊瑚樹呈了上來,“這件東西不算貴重,但心雨想也許姑姑會喜歡呢!”
說著,章心雨親自將木匣子的蓋子打了開來,章氏隻覺得眼前一亮,木匣子裏的寶貝終於呈現在了她的麵前。
玉器的飾物章氏沒見過上萬也見過上千,但這尊珊瑚樹卻教章氏有些移不開眼睛,她驚訝一聲,“這是琉璃尊的紫色珊瑚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