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奕現在已經到了煉心路的三天,他處在了一個充滿了如刀般狂風的地方,這個世界如同狂風的世界,每一縷微風都是一把小刀仿佛都在刮著自己身上的血肉。
山風卷著鬆濤,像海洋的狂瀾似的,帶著嚇人的聲浪,從遠處荷荷地滾來,一陣陣地刮著崖頭刮著樹,發出怖人的巨響。有時且揚起尖銳的悲嗚,像是山中的妖怪在外巡遊一般。風像一把鋒利的劍在夜空裏飛舞,吹打著樹葉,發出尖厲的叫聲。
大風的威勢讓人心寒,可唐奕的卻是沒有管這些,他看著眼前駭人的聲勢,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自言自語的輕輕嘀咕道:“你怕了嗎?”
巨大的了狂風如一條從天而降的巨龍般瘋狂的撲過來了。扶搖直上的狂風發出像連續爆炸似的響聲肆虐地來了。猛虎一般的狂風席卷著大地來了!
唐奕卻笑了!笑得很燦爛!
他抬腿繼續向前走著,雖然在下一刻他被卷入了狂風之中,像一個破麻袋在空中飛來飛去,可唐奕的腳步卻是依舊在走著。難以想象一個已經雙腳離地的人如何在走,可事實就是他在走著!什麼也阻擋不了他的步伐!
如刀般的狂風,直接將他的身子刮的血肉模糊,有些地方甚至都露出了慘白的骨頭,可唐奕依舊在行走著,仿佛自己生下來就該行走。
他如同一個落葉,在風中盡情的展現著自己的身姿,他在笑,他在狂歌,大風灌進他的喉嚨,權當烈酒飲下,一切的一切都阻擋不了一個男人的堅定信念!
他的道心無比的堅定,突然他的胸口仿佛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縫隙,如同一個漏鬥般瘋狂的吸收著外界的狂風,如同鯨魚吞水,令人駭然!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狂風開始變得溫順,如同春天的微風,和煦溫暖!
於是唐奕來到了煉心路的第四條。
在接下來的兩個月裏,唐奕如同一個勇士,他不停的在前進,他的道心越來越堅固,根基越來越穩固!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其自然!
第四條路他踏入了一片鬼域,萬裏之廣的大地,鬼氣衝天,一具具的白骨吱吱作響,有屍體從泥土中爬了起來,撕咬著他的身體,最後他卻在屍體的撕咬中倒頭大睡,不理身上的疼痛,醒來之後,拍拍袖子進入第五條路!
第五條路中,他來到了一個洪水的世界,在這裏天上仿佛破了一個大洞,雨水瘋狂地從那洞裏灌下來。整個世界都是大水,如同一個海洋,唐奕卻是在裏麵抱著一根橫木,任憑海浪拍打,隨他將自己流放,最後卻是來到了天上的大洞之邊,起來進入煉心路第六條!
唐奕的表現是驚駭的,要知道問道一境的人道心都是不穩固的,能夠一次通過第五條的人都是鳳毛麟角,他的行為也是激起了一個人的關注。
這個人竟然是那天練功塔上的那個老者,他竟然能看見煉心路的一切,他手邊的鐵鏽斷刀依舊漫不經心的扔在腳邊,他盯著唐奕的表現微微驚訝:“小子可以啊,武道之心這麼堅固,也不知道他的頂點在哪裏?”
他的話音未落,唐奕的身子竟然又出現在了第七層!老者的笑容微微凝固,看著唐奕喃喃的說道:“問道一境的最高紀錄是沈長生的第九條,這個小子難道能破?”
仿佛在印證著老者的話,七天之後唐奕的身子出現在了第八條,十天之後,唐奕的身子出現在了第九條煉心路中!
隨著唐奕進入煉心路第九條,老者的身子猛的坐直,身子猛然消失,一瞬間竟然出現在了煉心路第九層的天空之中,眼睛緊緊的盯著下方的唐奕,當然唐奕是發現不了他的。
這時的唐奕卻是遇到了麻煩,隨著進入第九條路,他的身子猛然受到了重擊,他的身體突然口吐鮮血,躺在了地上!
唐奕心裏麵大驚,也不知道這個第九條煉心路搞什麼鬼,他急忙運轉霸天戰體,可卻發現以往如臂驅馳的暗金戰血卻仿佛被凍結!他運轉《太清道經》卻發現這個世界竟然如同真空,沒有一絲一毫的靈力!
唐奕的身子直挺挺的躺在地上,鮮血流淌,全身骨頭盡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