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太陽還沒有升起,整個北武學院是無比的寂靜,在這寂靜之中,一個普通的小木屋前,卻傳來了一絲聲響。
隻見一個少年左腿後撤半步,腰微微下沉,右肘內收,左手拿著一根巨棍,棍頭微微上揚,目光與棍頭齊平。
腰腹一個小幅度的偏轉,右肘像鬆開的彈簧,手腕沒有一絲顫動。
嘶!
尖銳的破空聲清晰可聞。
基礎棍法之刺!
顧名思義,基礎棍法是棍法的基礎,亦是最低階的棍法。人們對基礎棍法的興趣是很缺乏的,然而,當親眼看到唐奕手中的基礎棍法,雖然也隻是那麼簡單的動作,但是充滿了難言的爆發力和美感。
唐奕的神情專注無比,腳下一個滑步向前,肩膀紋絲不動,手臂卻像鞭子般,驀地一抖,巨棍猛地向下一劈。
嗚!
低沉的破空聲,讓人頭皮一緊。
基礎棍法中的劈,幅度要遠小於基礎刀法,然而瞬間的爆發力,卻更勝一籌。唐奕把“劈”的要點,詮釋得淋漓盡致,人們甚至可以看到棍子在空中微微的彎曲變形。
撩、擋、引。
唐奕的動作行雲流水,賞心悅目,中間沒有一絲停頓,充滿爆發力和美感,這是經過千錘百煉之後,簡潔協調之美。
唐奕神情專注,枯燥的修煉,沒有讓他臉上露出絲毫厭倦之色。
很快,他渾身是汗,衣衫盡濕,豆大的汗水沿著脖子蜿蜒而下。
看上去,他渾身淡淡霧氣升騰,
反反複複地來回練習,偶爾停下來揣摩一二,但很快又會投入到練習之中。時間一點點流逝,太陽從地下躍上,清晨的寒意頓時被驅散許多。
唐奕渾然忘我地修煉。
隻有嘴子慢慢的嘀咕著,“九千八百次”
“九千九百次”
“一萬次!”
和酒老在一起的日子,唐奕就學會了一樣東西:有什麼東西不會,那就先練他個一萬次!
……
呼呼呼!
粗重的喘息,在院子裏響起,唐奕雙手拄著膝蓋,豆大的汗水滑至下巴,滴在地上。練習的時候太專注,沒有什麼感覺,停下來後,精疲力盡的感覺卻瞬間淹沒他。
五分鍾後,唐奕才從空白狀態中回過神來,直起身子,抬起發軟的雙腿,朝向院子角落裏的水池挪去。水池裏蓄滿水,走到池邊的唐奕撲通一聲,摔進水池裏。
早晨的池水冰冷刺骨,摔進水池的瞬間,唐天便一個激靈。
咧咧嘴,神情有些痛苦,他得慢慢適應冰冷的池水。大約兩分鍾發後,他的身體已經適應了池水的寒冷,他便盤膝而坐,開始運轉心法。
《太清道經》在自己的氣海裏開始慢慢誦唱,蓮子經聲中起起伏伏,道韻十足!隨著靈力慢慢的流過,唐奕慢慢的恢複了精神。
“我的棍法起點太高,一上來就開始領悟一些境界,雖然很有進步,卻忽略了基礎棍法的練習,不過這“舉重若輕”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唐奕在水池裏默默的想道。
他領悟“中平正直”已經很久了,棍法境界卻遲遲沒有進步,讓他十分無語。如果讓外人知道他現在正在探求棍法的第二層境界估計得驚掉大牙。是啊,他才知命境九境,就已經走在了棍法的大道之上,卻還不滿足,讓別人還怎麼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