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見一個猙獰的蛇頭張開血盆大口向我咬來,張遠封突然擋在了我的麵前,我的身體比我的思想還要快,在蛇頭咬來的那一刻我把張遠封推開了,張遠封倒在地上。麵色煞白,悲痛欲絕的吼道:“魏小小!”
我在心裏呼喊道:“流嵐,流嵐救命啊!”
我感到一股巨力打在我的肩膀上,我被這股力道打飛了出去,流嵐站在我原先的位置上,蛇頭直直衝流嵐咬去,整個蛇頭從流嵐身體穿過,我看到流嵐的身體晃了晃,瑩白的魂體都變得黯淡了些。
我不由得想,當我的式神可真倒黴,季雲水一個,流嵐一個。
八岐大蛇一嘴咬了個空,八個頭都暴躁的扭到了一起,極其的猙獰可怖。
它放棄了就在它腳邊的張遠封,無視了流嵐,直直的朝我衝了過來,八個腦袋全部衝我咬來,咬到一口算一口的恐怖攻擊直接把我嚇到身體麻木。
害怕歸害怕,我還是拚命運轉體內的靈力支撐起一個靈力保護膜。
一道月白色的身影從天而降落在了大蛇中間那個頭上,直接將立起身體的八岐大蛇給踩趴在地上。
流嵐見危機解除,神情萎靡的回到血玉修養,他受傷了,並且傷的不輕,我心裏難得起來一絲愧疚。
被江籬踩在腳下的大蛇勃然大怒。江籬左右兩邊的蛇頭一上一下的朝他咬去,江籬神情平淡得很,帶著悲天憫人般的冷漠,高高在上俯視眾生。
我所有的欣喜,感動,驕傲在對上江籬的眼睛那一刻瞬間被擊散。隨後是一場力量單方麵碾壓的戰鬥,江籬以絕對的實力打得八岐大蛇死去活來。
再一次被江籬一腳踹飛的八岐大蛇借著江籬的一腳之力逃跑了,那落荒而逃的模樣與我和張遠封遇到它逃跑的樣子沒什麼兩樣。
江籬並沒有去追那條大蛇,他緩步朝我走來,將我頭上的雜草輕輕拂去,他似歎似怨:“小小啊。”
我目光直直的落在江籬身上,心裏竟然沒有一絲起伏。
江籬說:“小小,你真讓我失望。”
我對江籬露出一個笑容:“對不起哈,讓你失望了。”
江籬挑了挑好看的眉頭,他說:“你知不知道,我隻要再晚一步,你就要死了。”
我後怕的點頭:“所幸你還是趕到了。”
我沒有去問江籬為什麼去獵野味去了那麼久,也沒有去問他獵的野味去哪裏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先前被那麼熱烈真摯的喜歡砸懵了,當然,我說的熱烈真摯的喜歡是對江籬的。
江籬眸色深沉的看著我,像要把我整個人看透似的看著我,我坦然的麵對他的目光,甚至對他露出了一個自認迷人的笑容。
江籬輕歎了一口氣:“小小你受傷了沒有?”
我委屈的癟了癟嘴:“傷了腳。”
江籬露出心疼的目光:“怎麼那麼不小心?”
我:“因為害怕。”
江籬將我從地上抱了起來,憐惜萬分:“小小別怕,有我在。”
我將頭埋在了江籬的胸口,輕輕的“嗯”了聲以做應答。仿佛我剛才的互相猜疑完全不存在。
流嵐說:“小小,你在難過?”
我:“沒有。”
流嵐說:“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我:“忘了什麼?”
流嵐:“我是你的式神,你的喜怒哀樂我能感受得到。”
我內心憤憤:“那為什麼你的息怒哀樂我完全感受不到?”
流嵐:“因為這世間沒有什麼事情能讓我大歡喜,也沒有什麼事情會讓我大悲傷。你如何感受我的心情起伏?”
我:“隻是這樣嗎?我還以為你對我屏蔽了你的感受。”
流嵐:“屏蔽感受不是隻有你才能做到的嗎?”
我:“我也沒有明確的感受到季雲水的喜怒哀樂。”
流嵐嗤笑:“魏小小,你真是我見過頂沒良心的一個人。季雲水成為你的式神來幫過你多少次,你還記得嗎?”
我沒說話。
流嵐繼續說道:“季雲水反常的情況你有注意過嗎?他成了你的式神那麼久,你都不知道季雲水他的魂體是不完整的麼?”
我:“我從來不認為式神沒有隱私。所以不管你有什麼秘密,季雲水有什麼秘密,我都不願去探究,如果你們需要我的幫忙,我會盡力去幫助你們的。如果你認為我這樣的態度是沒有良心和冷漠,那我的確是一個冷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