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籬附在我耳邊說道:“一直都是我抱著你趕路,要累也應該是我累才對。”
我的耳朵有些癢,將江籬的頭推開:“我們不一樣。”
岐心見我實在困,對韓銘說道:“韓少,小少爺已經上去休息了,你給小小他們安排一個房間吧。”
我有些鬱悶,我和江籬一個房間?
韓銘看了我和江籬半響,歎了一口氣,才說到:“你們跟我來吧。”
夏文殊對他的兩個保鏢說道:“今天晚上你們跟我一個房間。”
“好的,少爺。”
夏文殊吩咐完屬下,對其餘人說道:“大家都聚在客廳裏沒什麼必要,影響休息,不如養足精神明早天一亮就下山。要是實在害怕,就兩個人一個房間。”
岐心看向我:“晚上我可以和小小一起睡嗎”
還未等我回答,江籬就替我拒絕道:“我和小小兩個是男女朋友,聽你們說別墅這麼凶險,我必須和小小在一起。”
岐心沒有繼續糾纏,她說:“那我還是留在客廳照顧小晨吧。”
韓銘看向岐心,先前癲狂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了,他看向岐心的目光柔軟:“岐心,你放心,我會在客廳陪你的。”
岐心雖然口上不說,但是心裏麵還是很害怕的,所以她十分開心的接受了韓銘的提議。
韓銘在前麵帶路,我和江籬路過一個房間的時候,聞到了非常明顯的血腥味。我問韓銘這間房間是誰的?
韓銘轉過頭,麵色慘白慘白的,一雙幽黑的眼睛,看起來有些嚇人:“這是喬美的房間。”
我:“就是那個慘死的女孩的房間,她的屍體還在裏麵?”
韓銘說道:“天一亮我們就會下山報警,沒人敢動她的屍體。”
韓銘指著喬美隔壁的房間說道:“她旁邊這間房間是空的,你們要住嗎?”
江籬麵色不善的看著韓銘,我拉了下江籬的袖子,阻止他發火。我對韓銘說道:“還有別的空房間嗎?就在死人旁邊住著,我很害怕,而且血腥味那麼濃,會睡不著的。”
韓銘先看了眼江籬,再看著我說都:“你們敢深夜裏在深山趕路,膽子應該挺大的,你還穿了一身駭人的紅衣服。”
我展開了雙臂,展示身上的衣服:“你不覺得我這身衣服挺好看的麼?”
韓銘說:“魏小姐這身衣服是挺好看的,並且還讓我覺得有些眼熟。”
我:“是嗎?其實韓先生您要是不歡迎我們,我們可以走的。畢竟像我和江籬膽子那麼大的人,在山裏露宿一晚,也沒什麼。”
韓銘說:“魏小姐江先生你們不要見怪,隻是別墅裏接二連三的出現命案,我可能神經緊張得有些過度了。”
我點頭說道:“韓先生,我特別能理解你們的心情,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對你們的生命沒有任何威脅,如果這些命案若真是鬼物做的,我和江籬還能幫襯你們一二。”
韓銘:“魏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也沒有掩藏身份的打算:“我是道門中人。”
韓銘半信半疑的看著我:“魏小姐,你是道士?”
我:“是的。”
韓銘輕笑一聲:“勉強相信你吧。”
我皺眉看著韓銘:“韓先生,你信不信我是道士,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影響,等明日裏有關尹曦的案件,我像警察交代清楚,我和江籬就會離開這裏。”
韓銘聳肩,他有些悲天憫人的說道:“我們明天能不能順利離開這裏都還說不定呢。”
江籬的表情像忍耐到極致:“韓先生可以帶我和小小去房間了嗎?”
韓銘沒再多說什麼,帶著我和江籬去了另外一個空房間,江籬打開房間裏的燈,韓銘站在門外,門的陰影打在他的臉上,讓人看著非常不舒服:“兩位好好休息。”
韓銘離開的時候幫我和江籬把門帶上,房間裏隻剩下我和江籬兩個人,我一屁股坐在柔軟的大床上:“啥都不說了,今晚我睡床,你睡沙發。”
江籬看了眼還沒他腿長的沙發,輕笑:“要麼我們一起睡床,要麼你睡地上。”
我瞪大眼睛看著江籬:“為君之道呢,男女授受不親不親呢?儒家正統呢?”
江籬邪魅的一笑:“我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拘那些小節做什麼?”
我竟無言以對。見江籬真的不似在開玩笑,我妥協道:“那咱們一起睡床吧,不過你可不能對我做什麼?”
江籬笑:“小小,你希望我對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