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張遠封有說什麼時候集合嗎?”
薛九說:“我發個短信問問。”
薛九:“小封封說晚上吃飯的時候在餐廳裏見。”
我有氣無力:“哦。”
薛九有些驚訝的道:“經曆了陰林裏那一趟,小小你竟然還睡得著?你不怕麼?”
我扔給了薛九一個枕頭:“別吵,我很累,你不想睡就悄悄。”
薛九將沙發往床邊的方向挪了挪,我微眯著一雙眼睛看著他,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小,你睡吧,我守著你。”
我重新閉上了眼睛,也沒再懟薛九什麼,我看得出,陰林一事,薛九到現在還有些怕。薛九畢竟和我不同,因著我體質的原因,從小住在佛塔裏的我見過的各種惡鬼不說八百也有一千,每日伴著鬼哭狼嚎入睡又伴著鬼哭狼嚎醒來,我真想一臉滄桑的對薛九說,我早就已經習慣了。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下午五點了,我理了理自己的長發,對著床的鏡子裏映出我的臉龐,雙頰粉紅,氣色姣好。我眼睛微眯,進來的時候太累了我都沒有注意到,鏡子對著床頭放可是大忌啊。
我從床上起來,拍了拍在沙發上睡著的薛九,薛九受了驚,從沙發上掉到了地上,我看著薛九一頭冷汗,皺著眉問:“做噩夢了?”
薛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問我:“幾點了。”
我說:“五點了。”
薛九:“我們可以去餐廳等遠封了。”
我有些好奇了:“你說你跟張遠封從小就是朋友,你們薛家在道家也有些名聲,你怎麼那麼慫啊,不就是兩隻小鬼麼,至於麼?”
薛九摸了摸鼻子說:“小小你別笑,這真的是我有生之年第一次見到那玩意,小封封捉鬼殺怪很厲害沒錯,可是他瞧不見啊,他都瞧不見的東西如何給我看?我幾個叔叔阿姨是在道術上小有名聲,可我是個道術廢材,我也就隻能經經商,賺點錢什麼的。”
我問:“你既然那麼怕,還強跟著張遠封來這兒做什麼?”
薛九嘿嘿一笑:“這不是好奇麼?”
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
薛九說:“其實以前我也不會遇到這種事情的,你從我脖子拿走的那塊玉,是我媽從梵音師傅那裏求來的,辟邪保平安用的。”
我一臉糾結的看著薛九,說:“即使你這樣說,我現在也不能把那塊玉給你的。”
薛九點了點頭:“雖然你沒說,但我感覺你拿那塊玉肯定是有重要用處的。而且那辟邪的玉不是在你手上麼,你也和我一塊遇到了陰林那檔子事,估計那玉也沒啥用。在陰林,你也算得上是救了我一命,那玉我就送你了吧。”
我瞪大雙眼:“你那麼好?”
薛九笑:“我人一直都不錯的呀。”
我笑了笑,那是你丫根不知道你被拖進陰林是受了我體質的連累啊,倒黴催的傻孩子喲。
我和薛九去餐廳的路上,遇到了許多體驗師應聘者,他們麵上帶笑,很是興奮的交談,看得出他們都很滿意這次體驗師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