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禇家的家業,隻怕都到了他家他還嫌不足!”
王氏被禇英這一句句驚得一身冷汗,枉她自以為聰明,竟連這樣的事都想不透,還要丈夫來教!
一時便有些羞愧。
“好了,你也別往心裏去,這些事總是外麵的事,你接觸的少,看不透也沒什麼。我在外麵勞累一日,回來家裏平平安安詳詳和和的,這都是你的功勞!”
王氏見一向嚴謹的丈夫說起這樣的話來,便羞紅了臉。
禇英拍了拍王氏的手,“記著我的話,別與郭家有任何來往。”
王氏此時才是真明白了,重重的點頭,“我一定記著。”
禇英輕籲一口氣,他這妻子雖然有時愚鈍,但有一條好,極聽他的話,凡是他說過了的,既便想不明白,不懂得,也會不折不扣的執行,這也讓他放心。
且不說禇家夫妻和樂,隻說嚴娘子想了辦法將那匹星空錦連著外麵的細棉包裝都裝在一個長木盒子裏,原樣不動的送去魏家,一番言說下,魏家老太太、大老爺和大夫人那又氣又怒的臉,還有其他房頭那些幸災樂禍的小眼神兒,便覺這都是那位夫人的功勞,不然豈會有這麼多樂子可瞧?
林寧白白賺了一萬兩,還讓那魏四撈了個空,心裏覺著很是舒坦。
一高興,中午便多吃了一碗飯,撐得她午覺也睡不下去,拉著蕭臨淵不斷的在園子裏晃悠。
蕭臨淵卻是心下發笑,真難得見她這樣小孩子脾性。
一時宋儉來報,說齊先生來了。
齊先生?
林寧那堪比天河二號的大腦立即閃現出一個人影,是那位青林山居的主人,百草堂的大夫,齊青林?
蕭臨淵點點頭,“先請齊先生休息,我陪夫人轉轉,隨後就來。”
不知打什麼時候起,下人們的稱呼也都發生了變化,明明這地契、身契都在她手裏,可她愣成了“夫人”,蕭臨淵倒成了主子一般。
蕭臨淵見林寧打量著他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由問道:“寧寧在想什麼?這般看著我?”
林寧實話道:“我怎麼看你都隻是一個小白臉,在我這裏吃軟飯的,怎麼他們都把你當主子呢?”
蕭臨淵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他甚少笑得這樣歡快,引得林寧這個顏控又看了半天。
蕭臨淵摸摸林寧的頭,喟歎道:“我的寧寧,怎麼能這麼可愛呢?”
林寧又被麻了一下,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你能不能別這麼肉麻?”
蕭臨淵拉起林寧的手捂著心口兩眼凝視著林寧,“我所言皆出自肺腑。”
“你……你接著言吧,我走了!”唉呀媽呀,活了兩世就沒見過這麼愛肉麻的男人,真讓人難以招架。
林寧甩下手,幹脆用了異能,幾步便沒影兒了,留下蕭臨淵在原地笑了半晌,才搖搖頭,笑著向旁處走去。
浣花閣。
這是園子裏一處臨水的院落。
齊青林正住在這裏。
蕭臨淵走到院子裏,見齊老正在一處水邊亭台上自己打棋譜,而宋儉正在旁站立相隨,抬腳進了亭子,道:“齊老,勞你一路奔波,辛苦。”
齊青林慌忙放下棋譜和棋子,上前兩步,跪倒在地,“不敢當主子之言,青林見過主子,主子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