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這般,十數次方才將外麵的金子收了個精光。
隻是苦了參娃。林寧往空間裏收時沒控製力道,那些金塊兒和金沙如飛雨般漫天灑下,砸得參娃東躲西藏,哇哇大叫。
外麵日頭已是偏斜。
不再流連,蕭臨淵帶著林寧快速的回到了馬車,何家爺兒幾個仍舊老實的守在馬車處,不曾動地兒。
林寧滿意的點點頭,看來這家子倒是個守規矩的。
回到家,樊氏帶著女兒宋靈兒便迎了上來。
“娘子回來了,可曾累到?靈兒去將水打來,讓兩位主子洗漱。”樊氏言笑晏晏的扶過林寧,又安排她女兒去做打水的粗活兒,倒是一點也看不出有什麼不滿或不適。
“哎!”宋靈兒輕快的轉出去,招呼她二弟打水伺候男主子,她自打水給林寧。
樊氏親自接過熱水,試了溫度,給林寧擦了麵,淨了手,又找出件家常衣衫伺候著她換了,言語溫和,行動有度,不愧是在先皇後身邊呆過的。
林寧舒舒服服的靠大枕上,接過她遞過來的蜜水,喝了一口,“我聽說你之前是在孝成賢皇後跟前服侍的,今日卻讓你來伺候我,倒是委屈你了。”
樊氏將林寧扶在榻上坐穩,才正色跪至林寧麵前,“奴婢愚鈍,之前在孝成賢皇後跟前服侍,尚記得娘娘教誨,要以忠事主,以誠待人,奴婢萬不敢忘。如今既跟了主子,自是要忠於主子,不敢有二心的,更不敢說什麼委屈,還請主子明鑒!”
說著還磕了一個頭。
正此時,蕭臨淵進來,見樊氏跪在地上,眉心微皺,沉聲道:“這是怎麼了?可是下人不聽話?”
後一句是問林寧的。
林寧原是就那麼說說,也沒想怎麼樣,不料想樊氏居然行了大禮表忠心,本欲喚她起來,蕭臨淵卻趕上了。
這可真是……
眼見樊氏臉色一下子白了,宋靈兒去廚房拿飯菜回來見到這副場景雖不明所以,但也立即跪到一旁。
看得林寧有些頭大。
忙搖手道:“沒,你們快起來。”
又對蕭臨淵道:“我隻是……”
唉,林寧也不知該如何對蕭臨淵說起,她不過隻說了一句話,樊氏就跪到了這裏,連她女兒也跟著跪了,不是說這娘兒倆有什麼不好的心思,隻是這規矩也太多了些!倒讓她不太適應。
她從未當過人主子,之前買了人也未讓他們近前侍奉過,自問不是個嚴苛的人,隻是他們足夠忠心,日常上的一些小節能免就免了吧,這動不動的就跪啊跪的,也不嫌煩啊!
蕭臨淵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看了看地上的樊氏和宋靈兒,道:“夫人讓你們起來,沒聽到嗎?”
樊氏忙白著臉拉著宋靈兒起來了,垂著頭不敢作聲。
“夫人喜歡簡單、清淨,隻要你們忠心,其他的不算什麼。樊氏你之前在孝成賢皇後跟前服侍,規矩自然是好的,隻是現在你是在寧寧身邊,那些規矩就省省吧!”蕭臨淵沉聲道。
這規矩是主子定的,好賴自然也由主子說了算。
樊氏打了個機靈,知道是提醒,也更是敲打,之後自己切不可拿著服侍舊主那一套到新主子麵前,讓主子來適應她,豈不是找不自在?
忙諾諾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