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隻是把她自己講的事情槪括出來,立刻就就贏得閩婕一連串“準,真準”的讚譽。
她哪裏知道,其實這些都是她自己“算”出來的。自家人說自家事,能不準嗎?
此時的算命,其實已經不是算命了。
閩婕在破天的一番大捧特捧之後,平時的心理鬱悶有了一個疏導管道,立刻發生應激反應,不斷地進行情緒宣泄。
破天則適時地加以引導、暗示,讓她按照自己的思路說。
這幾乎就是一場心理輔導課了。
高水平的命師,絕不會象一些庸師那樣,滿嘴什麼“財官雙美、傷官見官、木火通明、金白水清……”之類的術語,而是把自己的專業知識,化作通俗的語言,與來賓進行交流溝通。
算命,從本質上說,其實就是來賓向命師購買心理、精神服務的過程,也是一次消費活動。
消費體驗愉快,就願意多付錢,甚至還會引薦更多的人,來體驗這種快樂和滿足感。
體驗不好,自然就不願意付錢。
破天今天的水平,現在還沒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以前他給別人算命的時候,甚至經常會把來賓算得痛哭流涕,感激涕零。
不過,破天這次仍然可以算是很成功。對於閩婕來說,這次在破天這裏,則是獲得了前所未有的獲得感。
以前那些有時連自己都覺得是缺點的東西,經過破天的一番重新解讀,竟然變成了優點,而且是有著命理依據的優點,豈能不令人高興?
閩婕本來就經常算命,一高興,就想起算命的規矩。
“破天,我該給你多少錢?”
“算了,隨便算算,就不用給錢了。”
“那怎麼行,算命是有規矩的,不能空算。哪天我請你吃飯吧。”
吃飯還是算了吧,那個時候你知道我是男人,不要我小命就不錯了。
正常情況下,已經知道我不是犯人,應該給錢。不過她這人把錢看的重,不給錢才是她的性格。
能答應請吃飯,已經不容易。今天不是摟就是抱,已經得到不少福利,給她算命,就當是回報了。
“天晚了,閩中早點兒休息吧。”
“破天,你跟我一起睡吧,我還有點兒害怕。”
“這個不太合適,床太小,天又熱,擠在一起,誰也睡不好。”
我就是怕自己控製不住啊,都時候露餡兒了,你再說我非禮你,我直接就留在監獄裏麵兒了,別想出去了。
“沒事兒,我不在乎。”
“閩中,我有艾滋病啊。”
“哦,那還是算了吧。不對,你既然能假裝犯人,就能假裝有病。這樣,你把床搬過來不就行了麼。走,我幫你抬床。”
這可是你逼我的。
兩人把破天的床抬過來,閩婕還幫著破天鋪好被褥,然後就開始脫衣服。
“破天,你也脫啊,你不困啊,不困就再聊一會兒。”
還是睡覺吧,我可不跟你聊了。
“你先睡,我檢查一下鍋爐就回來。”
破天出去檢查一圈兒,又檢查了一下旗幡陣,先關了燈,躺到床上。
“破天,你穿衣服睡覺啊,這個習慣可不好。”
你個敗家娘兒們,話怎麼這麼多?這不是怕露餡兒麼。
“我都是上了床才脫衣服。”
摸黑脫了衣服,破天很快就假裝睡了。
“破天,破天。”
閩婕又叫了兩聲。
“這麼快就睡著了,心可真大。”
閩婕嘟囔兩聲,漸漸睡去。
破天和閩婕兩人睡著了,但是,兩人此時在鍋爐房裏睡覺的一幕,卻出現在幾千裏之外的,一座神秘建築裏的一塊大屏幕上。
月光下,這座占地廣闊的古老建築。顯得更加神秘。
這就是具有悠久曆史的欽天監。
欽天監,是古代的觀象台,觀星、授時、製曆等是它的主要職能。
在它的大門旁邊,掛著一塊“國家級文物保護單位”的牌子。
但是,在它的內部,卻有一個極具科幻色彩的現代化的,類似於航天指揮中心,或者是作戰指揮中心的大廳。
一塊塊大屏幕上,有宇宙中日月星辰的圖像,大地上山川河流的圖像,城市摩天大樓的圖像,航母戰鬥群漂洋過海的圖像。
跟這些宏大的場景不同的是,還有一幅圖像,是一個女子監獄的鳥瞰圖像。它的旁邊,是一座鍋爐房,中間最大的那幅圖像,是鍋爐房裏的一個房間。
房間裏有兩張床,床上正在睡覺的兩個人,正是軒轅破天和閩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