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優來到無雁身旁,半蹲半跪,彎腰揭開當被子蓋的衣服,自己看著眼前被貼得像僵屍似的無雁也想笑,她提神眼底現幽藍光線,去看無雁的內髒。嗯,在向好的趨勢發展。
“感覺好點吧?”
無雁點頭,看著眼前比自己還要小幾歲,說話有點古怪但聽起來很舒服的男孩,心裏充滿了感激之情。
“小舟子,拿點溫茶來。”
接過小舟子遞過來的大鍋子,孟優用勺子舀一勺子水,放到唇邊,噘起那粉嫩的嘴,輕輕吹拂,然後送到無雁的嘴裏。
溫暖的水如三月裏的小溪輕盈地流入幹涸的田渠,體內的每一個細胞像祈求得到滋潤的小苗,被水包圍後有了活力。無雁體內的傷在一點一點的愈合。
“好好的休息吧,待會我叫人熬雞湯給你喝。”孟優的話輕柔細綿,氣息吹到無雁的耳邊癢癢的。無雁心裏一驚,這是男孩嗎?怎比女孩更柔情,再看孟優俊秀的麵容,突然心底泛起點點漣漪,若是女孩的話此生必定相戀,隻可惜是個男兒身。
“謝謝。請問恩人尊姓大名?”
“我叫孟優,你呢?”
“我叫段無雁。”
“嗯,段老伯,我們去出一趟,睡在這裏別動。”
段老伯?無雁心裏暗然一笑,自己為了扮個老江湖,易了容,隻可惡還是栽在江湖裏了。默默看著孟優的離開,長長的身影在暗淡的廟堂裏拖出一條悠長的影子,一種莫明的情感在無雁的心裏湧動,像是一種親情但好像比親情更柔更綿。
此時,無雁更加思念母親和師傅,那思念猶如春夜裏滋長的藤蔓,在你不知覺、看不見的時候已爬滿枝梢、牆頭。
琴城十裏的長街,甚是一片繁榮昌盛的景象,店鋪林立,店招翻飛,人沸馬嘶,川流不息,小商小販,安居樂業。
孟優立於橋頭,身後跟著一幫小婁婁,看著眼前的景象,心裏好不愜意,賭坊賭坊還是賭坊正合我意,還是這裏的世界好,賭坊能這樣明目張膽的開,不像在以前,賭錢要偷偷摸摸,還要防著城管。
走。孟優一揮手,那架勢比個將軍還有派頭。
小賭者怡情,大賭者傷身。孟優心裏默默的告誡自己,從橋上走下來,衝進了十裏長街。
忽然見街邊有兩個衙役模樣的人,斜跨著大刀晃悠晃悠在前邊走,走到一個賣包子的小攤前麵,又是拿又是吃,那個小老板急得直求饒,不想話不投機,兩個衙役出手打翻了鍋子踢掉了桌子。
孟優見了,不由得怒從心上起,惡從膽邊生。
尼瑪,古代也有城管。
“兄弟們,抄家夥給我揍那兩個人。”
抄什麼家夥?那是孟優看上了雜貨鋪裏的麻袋了。
孟優順手牽羊,反手牽牛,兩條麻袋拿於手中,一條交於小舟子,一使眼色,二個人從背後突發奇襲。
套住兩個衙役,小婁婁們一起動手,一陣的混水摸魚、雞飛蛋打,衙役被套在麻袋裏,天暈地暗、七葷八素,等衙役反應過來,早已逃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