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找到馬爺?”
“不用找,他常年在雅加達待著。整個雅加達都是他的地盤,你隻要進了這座城市,也就進了他的家。你擺出誠意,自然能見到他。”
“你說得這麼悠閑,他這麼唯利是圖,你就不怕孟誠晨落在他手裏討不到好?”
“不會的,馬爺這個人最愛講道義,和孟南山是一路人,所以晨晨到了雅加達,絕對不會有任何事。倒是你,這麼心急,竟然到了對我軟硬兼施的地步,看來是遇到大麻煩了。”
孟誠熙的態度突然發生了180度的轉變,讓孟瑞措手不及。他原以為已經打動了孟誠熙,沒想到還是鐵板一塊。一時間,他僵在那裏,額上青筋暴起,卻又不知道往何處撒氣。
“你這麼急?男人應該有點耐心的。”孟誠熙看著他笑了。
耐心?孟誠熙現在跟他講耐心,孟瑞整個人都要炸了,他正想和孟誠熙理論一番,就見孟誠熙已經緩緩站起身來,示意獄警帶他回去。
孟瑞一把拉住他的衣領,上去就是一拳。
獄警已經趕了過來,要將兩人分開。隻是孟瑞一直死死地攥著孟誠熙的衣領不放,雙眼漲得通紅。
孟誠熙也不再動,示意獄警可以退到一旁。
獄警見兩人沒有在動手的趨勢,站到一旁,靜靜地看著兩人。
“你不是想知道我怎麼會和晨晨在一起嗎?”孟晨熙擦了擦滲血的嘴角,昂著頭,和之前那桀驁不馴的模樣大不相同,他笑著開口,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溫柔,藏不住的繾綣深情,“那個時候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我姐姐,我們在一個舞會相識,她真的是我見過最美最溫柔最善良的女孩子。隻是當我知道她是我姐姐的時候,已經走不出去了。
“我這輩子,過得太累了。如果可以,我不希望躺在土裏,讓我隨風散了吧。”說完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孟誠熙將桌子上那張他和孟誠晨的婚紗照抽走,轉身離開了。
背影蕭索。
孟瑞有了之前陸長明的經驗,下意識地就在猜這種突如其來的反複,背後一定有什麼訊息。
隻是等他回到家,將衣服裏裏外外都翻爛了,也沒有找到什麼。
最後還是阿卡提醒了他:“孟誠熙在監獄裏待了那麼久,當時又進去得那麼突然,有什麼肯定也不會帶在身上,一定是藏起來了。”
孟瑞突然就明白了,孟誠晨,在孟誠晨那裏。而孟南山一定想不到孟誠熙會把東西藏在他家裏。
“阿卡,走走走。”孟瑞拉著阿卡就往孟南山家裏衝。
果不其然,在孟誠晨的房間,有一個小小的露台,露台上掛著一個風鈴,隨著開門的氣流,發出一陣悅耳的叮叮當當。
孟瑞將那串瓷風鈴取下來,在裏麵貼了一個小小的內存卡。
孟瑞小心翼翼地將內存卡放到手機裏開始備份,立刻又往外麵衝:“走。”
“去哪兒?”
“去你爸那兒?”
“為什麼去我爸那兒?而不是有關部門?”
“因為有關部門早已經不能相信了。如果不是有問題,孟誠熙不會拐著彎告訴我找東西,陸長明不會用那種方式叫我自己去找陳亦旋。”
阿卡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