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決戰梁田陂一(2 / 2)

“嗬嗬,不錯!我已經想好怎樣收拾周岌那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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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坑西南三十裏處,梁田陂,遠無密林,近無山丘。

十萬盟軍趕到的時候,黃巢的十五萬大軍早已等在了那裏。

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間變得烏雲蔽日,不時刮過的大風,吹起漫天的黃塵。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對麵,突然傳來了震天的喊聲,在空曠的天地間,久久的回蕩。

“這是怎麼回事?”王浩一臉狐疑的問道。

“嗬嗬,想必是咱們的黃二哥禦駕親征來了!”晉暉微笑著答道。

什麼?黃巢那貨親自來了!王浩不禁驚呼了起來,起身站在馬背上,向對麵望去。

隻見一頂金燦燦的黃傘蓋下,正端坐著一個人,頭戴黃金冠,身穿黃金甲,著黑錦繡花袍,腰間係著玲瓏犀玉帶,胯下一匹閃電烏騅馬,腳踏金鐙穩社稷,手揚長鞭指河山!

沒等王浩驚訝,隻見對麵的齊軍隊伍中,突然分成五股勢力,再看看那些士兵,都是穿著不同顏色的軍服。

“他們這是要幹什麼?”

王處存不知什麼時候打馬踱了過來,一臉微笑道:“此陣是按五行相生相克之法列成,共分金,木,水,火,土,正是五行混天圓陣,陣列五門,分別由五位大將各守一門。”

經過王處存的解釋,王浩終於看出了其中的奧妙,隻見木門下,豎著一杆青藍旗,所有的將士都是青袍青甲,青纓青馬,隻有為首者沒穿鎧甲,卻是鶴氅青袍,頭戴如意冠,包著一條藍靛巾,全是道士妝扮,此人正是齊朝第一謀士趙璋。

火門下,一杆絳紅旗,將士都是紅袍紅甲,紅纓紅馬,為首者頭戴銀翅盔,飄一顆朱纓,身穿狻猊甲,束著一條紫帶,身披一領猩紅袍,手握一杆蟠龍槊,經過仔細的辨認,王浩終於看清,原來是那個愛裝逼的林言,此刻已經是控鶴都指揮使!

土門下,豎著一杆金黃旗,將士都是黃袍金甲,黃纓黃馬,為首者金寶鳳翅盔,魚鱗混金甲,披一領繡著八鳥九獸的錦征戰袍,手握一杆殺千軍萬馬的方天畫戟,不是別人,正是主將尚讓!

金門下,一杆銀白旗,將士都是白袍白甲,白纓白馬,為首者爛銀鎧甲冷森森,素色羅袍光閃閃,賽霜駿馬踏征程,闊葉長矛舞梨花乃是齊朝大將費全古。

再看看水門下,豎著一杆皂烏旗,將士都是黑袍黑甲,黑纓黑馬,為首者烏油甲掛在身上,皂羅袍披於肩後,虎頭槍舉似黑龍,烏騅馬跑如揮墨,正是大將王璠。

放眼望去,隻見整個梁田陂殺氣騰騰,劍拔弩張。

圓的如渾天傘蓋,五色煙塵遮日月,方的就像天地棋局,滿腔正氣扶社稷。

跳浪蒼龍噴毒火,爬山猛虎吼天風,定要橫屍塞渭水,不懼濺血染華山!

尼瑪!幾年不見,這黃巢竟然學會了擺陣!看著那澎湃的場麵,王浩不禁對李克用的自信,起了懷疑。

黃巢素知飛虎子威名,縱有十五萬精兵,也是不敢輕敵,如今擺出了五行混天圓陣,五麵禦敵,進可攻,退可守。

攻起來如滾陀螺,平地刮起龍卷風,守起來更是如推八卦,刀槍不入,滴水難進。

此時,盟軍前軍處,李克用一臉淡定的觀察著對麵的情形,漸漸的,預感到了不妙。

一旁,李嗣源早已上前微笑道:“這良田坡地皮廣袤,遠無密林,近無山丘,賊兵十五萬,非布陣不能克也,末將願獻十二玄罡陣以克敵得勝!”

李克用一臉憂鬱道:“為父雖不精通戰陣,但也尚知陣法操練決非一日之力便可完成,眼下兩軍對壘,恐怕已經沒有時間再操兵演陣了吧!”

李嗣源依舊微笑道:“義父莫慮,兒臣獻此陣正是不需操演士卒,僅操演眾將官即可破敵!”

李克用聽後大喜道:“我兒竟有如此怪陣,隻需操練將領即可?快說於為父聽聽!”

李嗣源道:“這十二玄罡陣,即分兵十二路,每路三千人,十路為步兵,兩路為騎兵,步兵各路主將以號炮為令,一聲進兵,二聲連響為退兵,這十路步兵輪番攻敵前鋒,各路士兵隻需跟隨主將即可,最終義父以兩支沙陀鐵騎,猛衝中軍,其他各路輔於左右,定可破賊!孩兒這便細細教於他們!”

說完,李嗣源打馬向外圍走去,那裏,李克修,李克存,八大義子,十三太保盡在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