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氏集團的牛逼,並不是虛傳的,一路上,不時有各式各樣的馬車從旁邊經過,奇怪的是,那些馬車,並沒有進城,而是在城外的官道上,向不同的方向行去。
鹽丁告訴王浩,那些馬車,都是販私鹽的,從鹽場裝好車後,運向各地,再從中間賺取高額的差價,從而快速致富。
黃家的地下鹽場,就建在曹州城外二十裏的虎口坪,跟現代的黑磚窯其實很相似。
製鹽,比起淘金,再簡單不過了,那些礦工,夜以繼日的從山上開采原料,經過簡單的加工,就成了黃色的粗鹽,跟現代雪白的加碘鹽相比,除了價格,簡直連渣都不是!
王浩看著眼前的黑工廠,暗罵黃巢的同時,也不得不佩服黃家的實力,其實王浩不知道,像這樣大規模的地下製鹽廠,黃家不止兩座,這還不算其它的酒坊,賭庒,錢莊……
尼瑪!這狗日的黃巢,簡直就一盜版的煤老板嘛!要是放在現代,估計早把李嘉誠擠下去了,能跟這樣的土豪做朋友,你丫的絕對有麵子,王浩覺得,能把生意做的這麼牛逼,恐怕大唐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嘿!這狗廝,竟敢明目張膽的私置鹽場!跟朝廷叫板,感情他娘的有九條命不成?”
“這位爺真是可笑的緊呐,要知道,附近幾州,上至清道使,鹽運使,就連本州的父母官,哪一個,不指望黃幫主替他們中飽私囊,怕是黃家一年上繳的稅銀,就足以養活整個曹州的百姓了,朝廷自然是高興都來不及呢!”一個鹽丁立刻接過鹿三的話說道。
王浩笑了,這些話,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了,身為二十一世紀的青年,早已聽慣了社會中太多的無奈,哪一天,不在上演著腐敗,什麼是黑,什麼是白,估計隻有耶穌看得清了!
王浩四人被晾在了鹽場外麵,不一會兒,從鹽場出來幾個傭工,卸了車上的大米,將兩輛馬車趕進了鹽場。
無奈!王浩隻得抱著膀子在原地轉起了圈,好在張造和晉暉撿來了一抱柴禾,四人圍著火堆,一邊烤著火,吃著幹燒餅,一邊喝著酒打發時間。
一個多小時後,那些傭工重新趕著馬車出來了,隻是車上多了十幾袋硬梆梆的塊狀物,不用想,那就是他們花了一百兩銀子買的'貨'了。
讓王浩沒有想到的是,黃氏集團的服務態度,還是讓他相當滿意的,等到鹽丁幫著他們重新將大米裝上車,王浩這才滿意的準備離去,卻發現林言依舊牛逼哄哄的率領著十幾個漢子始終跟在馬車後麵,這讓王浩很是蛋疼。
終於,鹿三那個傻逼又忍不住了,雙手插腰橫在了路中間叫道:“嘿,你們這些鳥蛋,銀子都結了,為何還要跟著俺們,感情是你家舅舅派你這廝跟蹤俺們,好在半路上劫財!”
林言一臉鄙視的冷笑一聲,並不搭話,這讓鹿三很是鬱悶,正要繼續挑釁時,王浩再也忍不住了,從馬車上跳下來,一腳將鹿三踹得差點坐在地上,直罵那傻逼沒一點眼色。
草!出門看天色,進門觀眼色,你他媽的活膩了,難道你看不出那二吊子殺人的眼神嗎?看著對麵馬上林言殺氣騰騰的模樣,王浩真心為鹿三的命運感到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