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三和張造本來一直跟在王浩的馬車後麵,經過酒樓時,開了小差,早將他們保鏢的職務拋到了腦後,兩人足足喝了兩壇子酒,這才興猶未盡的舉著半隻雞,邊啃邊向刺史府走去。
經過衙門口時,看見周岌領著一隊衙兵急匆匆的向南街趕去,不禁直犯嘀咕。
“嘿,看這架勢,感情是護駕?是不是皇帝老兒也來許州城了?”鹿三一看到兵,立刻就來了精神,吐了一口骨頭說道。
張造打了個酒嗝,望著衙兵消失的地方,突然一拍腦門子驚呼道:“不好!他們去的正是刺史府方向,該不會是衝著王八去的?”
鹿三想起那日周岌給王浩磕頭的情形,嚇得扔了手中的雞,拉起張造,追著周岌,向南街奔去。
周岌率領著三十多個衙役,將王浩和柳小婉圍了個水泄不通,等到鹿三和張造追到時,卻隻能眼巴巴地看著王浩二人被圍在中間,卻無能為力,直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唉,他娘的,這可如何是好?”鹿三撓著滿是虱子的鬃發,最後一跺腳,看見不遠處碗口粗的籬笆樁,準備去抄,卻被張造攔住了。
“鹿大哥莫要魯莽!王八詭計甚多,咱且先瞧瞧陣勢再做定奪不遲!”張造看著眼前的陣勢,知道憑他和鹿宴弘二人之力,去了也是白搭,弄不好還會越幫越亂。
“舅舅,你來的正好,這狗廝無故在府前辱罵爹爹,還持刀行凶。”周天虎看到周岌,底氣頓時十足了起來。
周岌想起前幾天在群賢巷受辱時的情形,心裏不由得如火中燒,仗著自己人多,又是在刺史府前,絲毫不理會王浩手中的牛角刀。
“賊王八,沒想到吧!你也會有今日?”
“擦!周岌,你他媽還是不是個爺們兒?這麼多人圍著老子!”
“哈哈哈,賊王八,本捕頭今日就是人多欺負你人少,怎的?你能拿我奈何!隻要你跪下,給我磕八個響頭,叫我十八聲祖宗,本捕頭就且饒了你今日褻瀆府衙之罪!”
叫你祖宗?擦!我還爆你十八輩祖宗呢!王浩沒有想到,周岌竟然比他還要狠,不禁直在心裏感歎著風水輪流轉。
“賊王八,看來不給你點苦頭吃,你是不知道天下衙門朝哪邊開了。”周岌對著衙役使了使眼色,沒等王浩反應過來,身後幾個衙役已經撲了上去,奪了王浩的刀,雙手反背著扭了起來。
“讓他跪!”周岌一聲令下,衙役強行將王浩往下摁去,不知是誰用牛皮靴踢在了王浩小腿處,差點沒讓王浩昏厥過去。
王浩的腦子裏瞬間浮現出自己被衙役強行摁在地上,如搗蒜一樣磕著響頭,周岌等人笑的如同喇叭花,想到自己在大唐的尊嚴,就這樣犧牲,頓時死的心都有了!
“慢著!周大人,且看這是什麼東西!”柳小婉手裏拿著一塊木牌,晃了晃問道。
王浩一看到那塊木牌,頓時眼前一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直恨自己智商不如柳小婉。
那塊木牌,正是前幾天楊複光在王浩的肉鋪裏喝醉後,從身上掉下來的,還差點被王浩丟到了火盆裏!
“哈哈,周岌,老子可是欽差大人封的京兆尹!你狗日的今天死定了!”王浩的腦子經過處理後,立刻就想到對付周岌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