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偷,張造仿佛吃了搖頭丸,立刻來了精神,呲著老鼠牙,唾沫星子就像雷陣雨,在王浩麵前吹噓起了自己的成名事跡,讓王浩覺得這廝就一自戀狂!
“嗬嗬,原來張造兄是許州城的'飛天神盜'啊!”
“那是自然,我油老鼠什麼沒偷過?爺的被單,都是用婦人的裹胸肚兜和遮羞布做的呢!”
我日!原來這貨是個內衣大盜!王浩終於明白為什麼越看那廝越猥瑣了。
王浩覺得自己和他們比起來,根本就不是做賊的料,用他的話說,他是董事長,運籌帷幄就可以了,做賊的事,交給他們去做。
眼看日頭已過了三竿,三人來到了後街的集市上,用二十兩銀子,租了一間寬敞的店鋪,足有三十多平方米,前門朝著正街,後門便是集市。
王浩坐在一張檀木的賬桌前,翹著二郎腿,正想著給自己的公司取什麼名字時,張造和鹿三采購回來了,肉案,油紙,瓦盆,肉鉤,剁骨刀……
“嘿嘿,王八,咱們的肉鋪該叫甚名?”
“依我看,不如就叫賊王八肉鋪,如何?”鹿三一臉驕傲的看著王浩,仿佛一隻哈士奇,等待著主人的誇獎,這個名字,可是他一路上想了一百零八遍。
“你妹!這麼俗的名字也虧你想得出來,老子想好了,就叫大唐天香肉業有限公司!”
張造和鹿三傻眼了,硬是沒明白什麼意思,鹿三直將頭皮屑撓的像下雪一般,張著大嘴,臉色漲成了豬肝色。
“嘿,王八,你妹的,衙司俺倒是去過,公司是什麼東西,怎麼不叫個母司?”鹿三尋思這賊廝莫不是要跟官府叫板?
“額,……”王浩算是折服了,老子幸好沒說是集團,要不然這狗日的肯定會說成鴨團,你麻痹!這簡直就是對豬彈琴!看著一臉無辜的鹿三和張造,王浩總算是明白什麼叫做隔閡了。
看著那倆奇葩還在幹瞪眼,王浩抓過桌子上的毛筆,在白紙上寫出了那幾個字,看著自己的筆跡,王浩第一次感到了自卑,因為他寫的毛筆字,估計大唐朝的太子少傅也不一定能認出來!
鹿三和張造趴在桌子上連吹帶舔,總算將紙上的墨跡弄幹後,像捧著聖旨般向西街跑去。足足過了兩個多時辰,兩人抬著一塊長四米,寬一米多的黑漆大匾,橫著穿過許州城的青石板大街,沿途踢趕著路邊的商販,直引得無數路人駐足觀看。
王浩站在店鋪二樓的竹欄邊,看著不遠處大街上那驚世駭俗的一幕,死的心都有了!
你麻痹!你丫的感情腦子進屎了,那麼長一塊匾,偏偏要橫著走,難道就不會轉個彎豎著走?你以為自己是大內總管!狗日的是真傻逼還是裝逼呢!
等到二人把巨匾抬到王浩麵前後,王浩也不得不佩服唐朝的工匠了,隻見一指頭厚的實木板,切割的有棱有形,足有五六十斤重,被黑漆刷的鉦亮鉦亮,比某某書記穿的皮鞋還要亮,簡直就是跌倒蒼蠅滑倒虱,鬥大的字被金粉刷的直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