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在郭浩天的眼睛中,小傑一晃一晃的走過來,郭浩天的眼睛中帶著獰笑,待小傑過來,郭浩天走到小傑的麵前:“給我。”
“什麼?”小傑怯怯的說道。“錢啊,我媽媽給你的五毛錢呢,你家那麼有錢還要我媽媽的錢。”郭浩天愣愣的說道。
小傑一動不動害怕的看著郭浩天,郭浩天看小傑遲遲不動焦急起來,舉起拳頭:“給不給,不給我揍你。”
小傑趕忙從兜裏把五毛錢拿出來:“別打我,給你。”小傑害怕的退後兩步。
“嗯,這還差不多,不過你昨天害的我在家挨打怎麼算,沒出息的家夥還回家告狀。”郭浩天接過五毛錢,一下把小傑推倒在地:“以後惹了我挨打再去告狀,見你一次打一次,上哪兒玩都不帶著你知道嗎?”
郭浩天滿臉威脅,小傑害怕的幾乎要哭出來,郭浩天看著害怕的小傑心裏十分舒服,微微一笑,走到小傑的身邊,伸手把小傑拉起來:“以後你要向他們一樣聽我的知道嗎,這五毛錢等會賣東西吃。”
“嗯!”小傑露出了微笑,看著郭浩天內心有著說不出的害怕,一是怕打他,二是怕夥伴們以後都不給他玩了。
很顯然郭浩天是這群孩子的頭,在孩子之中有很高的威望,至於怎麼得來了,其少不了郭浩天的武力加威脅。
此時已經到了深秋,天氣有些陰冷,風刮在人的身上涼颼颼的,這些孩童都穿上了長衣長褲,中原盛產糧食,秋季種的棉花,早已經收割,冬小麥已經播種,各家的棉柴跺堆放在村頭,留著冬天燒飯用。
在郭浩天的教唆下,孩子們分成兩撥,在棉柴跺上抽出棉枝,撥的剩下一個枝蔓,看起來像一把衝鋒槍,嘴巴嘟嘟著,玩著打仗的遊戲,攻占山頭,拚刺刀玩的有聲有色。
一群孩童在郭浩天的帶領下很快玩的滿身汗水,渾身滾滿了灰塵,直到日出東方,暖陽照射大地,孩子們才在父母的呼喚下回家吃飯。
回到家的郭浩天免不了被媽媽一番說教,拍打清理身上的灰塵,給浩天洗洗手爬到飯桌上吃飯,飯桌之上隻有李桂芝郭浩天的兩個姐姐四個人而已。
父親天昏昏還沒有亮就起床幹活去了,作為一個農民,除了莊家的收獲外,一是在空閑的時候出外打工,二則就是跟著建築隊給別人蓋房子,掂泥(力工)壘牆(瓦工師傅)。
起初郭良才剛剛跟著建築隊幹力工,時間長了拿著禮物拜了師傅才有了豐厚的收入,如今一家人的吃喝拉撒一切都落在他一個人的肩膀上。
剛過三十歲的郭良才看起來如同中年人一般,外表看起來老了將近十歲,很顯然郭良才結婚十分的早,沒辦法這是習俗問題。
大姐郭小夢十三歲,上初中,二姐姐郭小蘭十一歲上小學五年級,五歲的郭浩天上學前班。
“媽,開電視,今天是國慶節,我要看閱兵。”郭小夢說道。
“好好,閱兵可以開,聽說這次國慶有女兵啊,長得一個比一個水靈。”李桂芝打開電視機,在村裏幾乎家家都有電視機,不過大部分都是黑白的,彩色電視機還沒有幾家買得起。
郭浩天嘩啦嘩啦的吃著飯,咕嚕嚕喝著碗裏的糊塗,饅頭在他的嘴裏吃的是嘛嘛香,吃肉好的如同小牛犢一般。
碰碰,呼呼,敬禮!電視裏的聲音讓五歲的郭浩天身體一震,端著手裏的萬愣愣的看著電視機,看著閱兵儀式,血液在他小小的身體內翻騰:“太牛了。”
李桂芝看著安靜的兒女們收拾碗筷到廚房裏洗刷,正在此刻村裏出現啪嗒啪嗒快板的聲音:“算命,看宅子,占卜吉凶。”
聽到此李桂芝衝了出去,把算卦的請到家裏,郭浩天的母親信神,他一直覺得這人的命天注定,神讓你怎麼樣你怎麼樣,人活著就要認命不是嗎?
起初李桂芝看兒子郭浩調皮搗蛋,喜愛打架,十裏八村也沒有這麼淘氣的孩子,早就想給兒子算上一卦,看看兒子長大有沒有出息。
算命先生在郭浩天家的院子裏正襟而坐,李桂芝端茶送水,拿出丈夫郭良才留在家裏的煙,在算命先生的詢問下李桂芝說出了郭浩天的生辰八字,問及郭浩天的前程。
算命先生咳咳兩聲說道:“這個孩子是個人才,長大後不用騾子不使靶吃飯靠文化,這個孩子有出息啊。”
郭浩天眼睛一眨不眨的把國慶閱兵儀式看完,其小小的心靈內久久不能平複:“那是兵嗎?姐姐我長大當兵怎麼樣。”
郭浩天兩個姐姐看了看五歲的郭浩天,認為小孩子懂什麼,一笑了之沒有空搭理他,進屋寫作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