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蕭摟住“沒事的,已經沒事了……”
若菲接著說“從此我就過著跟其他小孩不一樣的生活,我要洗衣、做飯、照顧小妹、幫大人幹農活,每天過著一樣的生活,隻要在家我就不敢睡懶覺,每做一件事情都要特別小心謹慎,不敢犯錯。
沒過多久家裏又來了一個女孩兒,是她的女兒,那個女孩兒一看就是從大城市來的,她比我小一歲,後媽很疼她女兒,我不喜歡她們,她們為什麼要在我的家裏,這是我的家,我和爸爸媽媽還有小妹的家。
有一次爸爸上班去了,我正在哄小妹,後媽的女兒讓陪她玩,我沒有理睬她,她就從脖子後麵使勁拉著我的衣服,我已經被衣服勒的快喘不過氣了,我掙紮著讓她放手,她把手一鬆開我就開始咳嗽,結果咳出了血……我一看見血就氣的要死,我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居然跟她打了起來,我們相互撕扯,我抓傷了她的臉,她就開始大哭,找後媽告狀,後媽看見自己女兒臉被抓傷後很生氣,拿著爸爸的皮帶直接抽到了我的臉上,然後血就順著我的臉頰流了下來……”
景蕭摸了一下若菲額頭上的傷疤說“是這個傷疤嗎?”
若菲搖了搖頭“不是的。”
“那這個是怎麼回事?”景蕭摸著傷疤問。
“這個傷疤是爸爸留下的,後媽打完我以後,我找爸爸鬧,我跟爸爸說你告訴我媽媽在哪我要去找媽媽,我不要跟你們生活在一起,我要找媽媽。我爸卻說你媽給了你什麼呀你那麼想她,你吃的喝的都是你現在的媽給你的,你還找什麼你媽呀?我跟我爸說我的命是我媽給的。我爸很不屑的說你的命你媽給的?是!你媽生了你!但養活你的是我!我發瘋了一樣吼道我不需要你養活!我爸也生氣了讓我滾,讓我帶上我小妹一起滾。我說我滾可以,你別想那麼輕鬆,小妹你還是要養的。接下來我爸說的話讓我很震驚,他把我抓到小妹麵前說你看看!你仔細看看!看看你小妹哪一點長得像我!誰知道你媽是跟誰生的!她小的時候我沒掐死他就不錯了!爸爸當時說這些話的時候我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我跟小妹都還小,都是孩子,他和後媽一樣都是不考慮我們的感受。我使勁推了一下爸爸就想拉著小妹一起走,爸爸一把把我拽開,上來就是一腳,我承受不住一頭撞在了桌上的花瓶上,花瓶碎了,我的額頭流血了,然後我就暈了過去……”若菲說著眼淚掉了下來。
“然後就留下了這個傷疤嗎?”景蕭問。
若菲點頭“是的,爸爸第一次打我,我刻骨銘心,從此以後我不再反抗,學會逆來順受,因為我那個時候沒有資格反抗,我要忍耐,忍到我有能力反抗的時候,隻要在家我就沉默寡言,什麼也不多說,不多問,他們說的一些很傷人的話我就偷偷的記在心裏,有時候晚上一個人躲在被子裏流眼淚,他們從來就不關心我的好壞,爸爸從來也沒問過我心裏的感受,我好想像其他孩子一樣有爸爸疼,有媽媽愛,有人關心,有人嗬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