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去哪?”暫時不用為生計發愁,不會在淪落街頭的薛謙很是順口地問道。
“市人民醫院,車上有導航,你跟著走就行了。”孔秋月輕笑一聲,說道。
薛謙開車很穩,上百碼的時速在郊外的公路上飛馳著,車內竟然感受不到一點顛簸。看著車上的導航,薛謙這才知道,自己七拐八拐的,居然走到了杭州,這條公路就是通往城內的道路。
一路上,由於孔秋月對薛謙的態度還算不錯,並沒有因為薛謙給她做了保鏢而輕視他,所以,薛謙問什麼,她還是很認真的回答了。
初回國的薛謙對國內的情況不是特別了解,一路上像個好奇寶寶似的問東問西,一路下來。對自己這個“便宜老板”的情況的,也算了解的差不多了。
杭州第一家族孔家的千金大小姐,十足的白富美,絕對是杭州城所有男人的夢中情人。更別說有著一個在商界,政界,黑道占有舉足輕重地位的家族做後盾。
“走吧!跟我上去!”待薛謙把車停進醫院的地下停車場,孔秋月喘了口氣,麵無表情地說道。
“你知道嗎?孔家所有重要成員的身邊,都配著幾名實力不等的保鏢,唯獨我沒有,每次出行也隻是從家族內抽調幾個老牌保鏢跟著。我向家族提出去過申請,可是被我二叔那方麵的人手拚力駁回。”電梯內,孔秋月看著身邊的薛謙說道。
“然後呢?”薛謙撓了撓頭,不是太明白的問道。
“所以,待會老板就要靠你了!我的小保鏢!”孔秋月玉指在薛謙臉上一劃,飽含深意地嬌笑道。
“咳!”被孔秋月這麼一撩,做了二十多年小處男的薛謙顯然是受不了,臉色一紅,輕咳了一聲。
“嗬嗬,不逗你了,到了!”看著電梯在住院部的頂樓停下,孔秋月臉上表情一變,率先走了出去。
作為杭州城內最大的一家醫院,市人民醫院的設施無疑是最頂端的。僅僅住院部最上麵的五層,作為貴賓區的存在,裝修設置絕對超過普通病房數十倍。
孔秋月來到一間標著一號的病房門前停下,敲了敲門,徑直走了進去,薛謙衝著裝修的跟暴發戶一般的病房撇了撇嘴,跟在孔秋月的後麵進入房門。
“我爸怎麼樣?”看了看躺在病床上戴著氧氣罩的中年男人,孔秋月皺眉說道。
“秋月,你怎麼現在才來,大哥剛做完手術,不過醫生說情況不容樂觀,怕是沒多少日子了。”一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跟病床上的中年男人有著幾分神似的人站起身來,裝作一份悲切地說道,還裝模作樣的擠了幾滴眼淚。
聽完男人的話,孔秋月麵色一沉,怔怔地望著床上的中年男人。“二叔,你說真的?”扭過頭看了身邊的男人的一眼,孔秋月問道。
“醫生親口對我說的,小洛他們幾個也都在場。”孔秋月的二叔孔慶財沉聲說道。
聽到孔慶財這麼說,孔秋月身子踉蹌一晃,靠在病床上握著中年男人的枯瘦的右手,默不沉聲的流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