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這北晏攻打南明,跟我們……沒什麼關係吧?”衛禹小心翼翼開口。
賽戩想都不想:“沒關係啊。”
衛禹可就不解了,“既然沒關係,王上何為這般高興?”
賽戩眉頭一挑,反而有幾絲得意,“小子這你就不懂了,你說陶陽城去北晏王城快,還是去南明王城快?”
衛禹沒作思考,立刻開口,“南明,陶陽城雖在四國接壤處,但往北晏方向乃是荒原,行路不便且距離尚遠。而往南明和西昭乃是暢通官道,離著南明也近,自然是去南明要快上一些。”
賽戩很滿意地點點頭,喃喃自語:“這就是了,本王要是想要去見撚兒,豈不是快且方便。”
衛禹:“什麼?”
衛禹此時算是明白了幾分,各國紛亂人人自危之時,他的王上竟還想著要去見百裏撚,雖北晏攻打南明對羌晥沒多少影響,可羌晥好歹也是屹立於天下的強國,王上怎能這般不重視國事呢。
衛禹皺著眉頭,“王上,大庶長已經求見多次了,您還是……還是先關心國事吧。”
去南明之事,還是萬萬不要再提及得好。
賽戩皺了下眉頭,看衛禹的眼神都十分嫌棄,還將密報丟在了他身上。
“本王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也知道大庶長在擔心什麼,北晏攻打南明,作戰線在東邊,離著羌晥遠,這兩國的戰事對羌晥也沒什麼影響,可是若北晏拿下南明,攻占這幾千餘裏的土地,便將羌晥與西昭攔截在西境,隻要慢慢往西攻打,說不定這天下就是北晏的了。”
衛禹愣了半晌,沒成想賽戩能說出這樣的話,賽戩雖喜戰馬善打仗,但是他對戰事並不熱衷,有戰事就會有傷亡,他不忍心手中兵將有折損,也就從來不談及天下之事,可是並不代表他對天下之事一無所知,尤其進了中原攻占陶陽之後,隨著百裏撚的腳步,他了解了不少天下之事。
“既然王上深知此事,難道就不著急嗎?西昭那邊已經派了使臣來陶陽,可見西昭王有多著急。”衛禹補充道。
賽戩擺擺手,並不在意的樣子,“現在下定論還為時過早,雖然南明敗事已成,可是北晏會折損多少,這點不等戰事停歇,誰也不知道。而北晏是否會對西昭不利呢?這個也是變數,更何況是我羌晥呢,現下變數太多,太著急隻會讓事情變複雜,此時我們看著就行,別思慮過多。”
賽戩說著敲了一下衛禹的頭,“你也去告訴大庶長,讓他也別思慮過多,另外西昭的使者就往大庶長接待吧,本王現在看見西昭的人就頭疼。”
尤其是姓越的人,一個越洆一個越織心,這姐弟兩個簡直是賽戩的噩夢,一派使臣前來,就準沒好事,賽戩可是懶得應付他們。
可是衛禹還是沒走,“那對於西昭使臣,王上可有叮囑的話,看大庶長那著急程度,說不定就和西昭定下什麼了。”
衛禹也鬼機靈了不少,他理解了賽戩的話後,便與他站在了同一戰線,他也不喜西昭的人。
衛禹這話倒是提醒了賽戩,他點點頭,“對對對,讓大庶長和西昭的人擱一塊兒,還不知道鬧出什麼幺蛾子,你提醒大庶長,拖著西昭使臣就行,不管西昭出了什麼主意拋什麼好處,都拖著,千萬別胡亂答應。相信這話帶給大庶長,他心中也有數。”
大庶長一心為羌晥,隻是有的時候太著急了些,什麼瑣碎事都著急,這會子,賽戩是真不想見他,他想做什麼呢?
賽戩透過東窗,看向東南邊,也不知道撚兒在南明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