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門口,幾行車隊緩緩離去。
慶典結束,百裏撚跟隨宇文泱,先一步出了王宮。
副將隋義回頭看著馬車,裏麵的人是百裏撚,副將嘖嘖兩聲,轉頭看向宇文泱。
“這百裏先生還真是神人,長得那般仙容仙貌,今日更是震驚朝野,幾個國君都找不到的玉璽,他居然一挖就能挖出來,俺真是佩服。”
宇文泱也回頭看了馬車一眼,嘴角一撇。
“俺也是佩服!”
“哎?將軍你怎麼學俺說話?”副將一愣。
宇文泱瞪了他一眼,“那你就少說話!”
副將愣愣地看著宇文泱,“俺說錯啥了麼?沒有吧?”
宇文泱懶得理他,一路快 馬加鞭往將軍府去,將後麵的馬車甩得很遠。
百裏撚還是住在將軍府,慶典結束他本應該直接離去,可是王上特地交代過要多留百裏撚幾日,宇文泱隻好又將他帶回了將軍府。
依舊是南廂房,百裏撚坐在屋簷風鈴之下,抬眸往院子裏看了一眼,院子邊上的人影加了不少,看來宇文泱又增派了不少人手。
百裏撚正在作畫,朱紅點墨落在白紙上,畫還沒有作完,南廂房的門就開了,宇文泱緊繃著一張臉,朝百裏撚走來,臉色並不好看。
“將軍得空過來了?”百裏撚道。
宇文泱從回府就著急來找百裏撚,可是慶典之後他有許多事情要做,更要保證王城的安全,一來二去就趕在快入夜了,才得空來南廂房。
“哼,”宇文泱冷哼了一聲,他把長劍扔在桌子上,脫掉了身上的鎧甲,趕回將軍府都沒來得及去換身便衣,宇文泱直接來了南廂房。
“你知道我來做什麼,不要玩弄丹青了。”
宇文泱有些粗暴地奪掉百裏撚手中的畫筆,將其重重地扔在桌子上。
百裏撚眉頭微蹙,看著麵前的山水畫。“隻差一筆,可惜了。”
“將軍是想問赤玉玉璽的來曆,還像是想問赤玉龍角是何意?”百裏撚拂手轉身看著宇文泱。
“別耍嘴皮子,都告訴本將軍!”宇文泱可沒有什麼好脾氣。
“前者,我已經說過了,是在阡陌山發現的,後者我也說過了,赤玉龍角所指我也不知。”
“所以你在這裏跟我說廢話呢!”
宇文泱上前一步,一把扯起來百裏撚的手腕,百裏撚似乎比他相信中要虛弱得多,隻是這一扯,便差些摔倒,身子晃動幾下,白衣輕紗都跟著飄蕩。
百裏撚的臉色更蒼白了幾分。
宇文泱皺著眉頭,“你身子不適?”
“無礙。”百裏撚站穩身子,宇文泱也不敢再拉扯他,他是久經戰場之人,手勁力道上難免控製不住。
“我……我不是有意的。”宇文泱歉意的話都表達得理直氣壯。
百裏撚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兩字。“無礙。”
“將軍想問的在下確實無法應答,不過在下可以為將軍解決當下最頭疼的事情。”百裏撚緩緩道。
“當下最頭疼的事情?”
宇文泱撇了下嘴角,他當下最頭痛的事情就是百裏撚!一個算卦的,竟然拿出赤玉玉璽來攪動風雲,不過宇文泱沒有直言。
“你說本將軍最頭疼的是什麼,本將軍怎麼還不知道呢?”宇文泱故意問。
“難道將軍不頭疼那丞相大人嗎?”
百裏撚輕攥著雙手,在屋簷下走動幾步,“丞相大人與將軍一家一向不和,三年之前將軍被調守邊關,蒙受風吹日曬之苦,多半也是丞相的手筆,如今歸來丞相更是百般刁難,將軍不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