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我們救不了(1 / 2)

重山見狀,當即心中一震,隨即打了個哈哈道:“陽道友,這些事等以後我們再詳談。今日我老夫我請你們前來,是想請執法席來公開處決我金陽宗孽障林雲!”

陽東皋見重山悄悄轉移話題,頓時心中對於金陽宗的情況更加清楚起來,再看著原本應該坐在他旁邊的金陽宗掌教金冶子,此時全身靈力盡數被封印,陽東皋心中對於重山的猜想依然八九不離十:看來這金陽宗的陰派已經將陽派徹底打壓!

重山見陽東皋好一會一言不發,隨即轉頭看去,心中頓時一冷,隨即麵色不虞地問道:“陽道友莫非舟車勞頓,身體有不適?”

其實修為到了他們破丹期,不僅無需進食,連睡眠都徹底的不需要,又哪來疲倦一說,之所以陽東皋一語不發地閉目養神,是因為他陽東皋心中對於金陽宗陰派的人曆來反感無比,而且在昨日接到金陽宗一名暗子的消息之後,陽東皋心中早已怒氣橫生。

方才一問,發現這重山不僅鳩占鵲巢,而且居然連萬年前九宗祖師和烈焰世家的大能秘密簽訂的九落盟約都不清楚,於是陽東皋此時便心中冷笑,隨即不問也不答,就這樣端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見陽東皋如此神態,心胸狹窄的重山漸漸火大,可是這陽東皋修為並不在他之下,而且其隨行的三名修士全都是還丹後期,可想而見,這烈焰世家的勢力肯定不容小覷。

看著台下的各宗掌教和還丹修士此時麵露遲疑之色,而廣場周圍的眾多修士也已經漸漸躁動起來,重山當即對陽東皋等人視而不見,隨即氣勢威嚴的聲音漸漸響徹在整個旭日峰上。

“今日九宗齊聚,原本是為了舉行闊別三千多年的九落大典,但是宗門不幸,出了一個十惡不赦、罪該萬死的孽障!此子心狠手辣,殘殺凡人達百餘,在本宗內囂張跋扈、惹是生非,在宗外目無尊長,勾結邪魔,如此心術不正者,老夫已將他傳承之子的烙印剝奪,重新選取修真界資質無雙的天靈根楊烈!

這孽障,便是金陽宗前掌教金冶子幼徒,林雲!”

重山如同雷鳴般的話語之聲方已落下,頓時所有還丹修士全都麵色大變,而廣場上修為較高、心思活絡的修士也瞬間聽出了金陽宗太上長老重山的弦外之音。

所有人萬萬都沒有想到,這重山用區區“前掌教”三個字便將金冶子的正統掌教身份給無形地剝奪,看來這重山已經對金陽宗的大權勢在必奪,或許,如今早已成為他的囊中之物!

正在閉目凝神的陽東皋,聞言雙目微眯,看了看台下被禁錮住的金冶子滿眼的平靜之色,心中不覺有些疑惑和好奇。

“這金冶子的神情,有些古怪!”

陽問天和陽桑梓、陽秋暉三人暗中傳音道。

“今日,老夫秉承金陽宗列為先祖的意誌,在諸位同道的麵前,親自宣布兩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金冶子將自今日起卸去掌教之職,退位給長老——華飛!”

此言一出,頓時宋九霄等八宗掌教猛地站起身來麵色凝重地朝重山看去,而廣場四周的千餘名修士更是嘩然一片,不僅是其他宗門的修士,就連金陽宗本宗的弟子也全都疑惑地麵麵相覷,實在不知太上長老重山口中的華飛究竟是何須人也。

而原本昂首挺胸、氣勢淩人的枯鬆子正昂首負天準備接受眾人的恭賀之時,聽到師父的話之後,立刻心神巨震,隨即滿臉蒼白、不敢置信地向麵無表情高高在上的重山看去。

一旁的蠻龍等人聞言,雖然心中極其駭然,但是看著方才盛氣淩人的枯鬆子此時如同霜打的茄子的般,神情衰落,隨即頓時冷笑起來。

崔玄一和韓古此時也全都麵色大變地看著從不遠處緩緩走來的相貌俊朗,身穿一襲玄紋青色道袍的華飛。

此時神情肅穆的華飛朝麵容微笑的重山深深一拜之後,隨即氣宇軒昂的走到一臉平靜的金冶子身邊,華飛寧靜的麵龐輕輕掃了一眼麵色平靜的金冶子,隨即和金冶子並肩而立,麵向眾多還丹修士和廣場弟子。

“金某秉持師尊然覺子的教誨和金陽宗先祖的意誌,向來萬事以金陽宗榮辱為己任,絲毫未曾懈怠,更是矢誌不渝地同一切為害金陽宗、為害九落山脈所有修士的邪魔外道作鬥爭。但......但......”

在場諸人全都安安靜靜地聽著金冶子平靜的話語,忽然金冶子的話頭仿佛被人阻止了一般,連說了好幾個“但”,卻好半天不曾繼續往下說,到後來,廣場的眾人紛紛竊竊私語地朝金冶子看去。

宋九霄等人離金冶子最近,此時幾人全都麵色陰沉地看著麵上浮現出一抹掙紮和痛苦之色的金冶子,隨即心中頓時暗怒。

陽問天見狀,連忙大袖一甩朝金冶子走來,隨即便在重山冰冷的目光下大聲問道:“金道友,你是怎麼了?”

陽問天赤紅的瞳孔瞬間一亮,頓時便發現麵前一動不動的金冶子渾身所有地方全都流轉著無數的青黑色細線,頓時心神駭然地朝後退去,閉口不再做聲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