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醒了通知我。”
完顏鏡最後掃了眼睡夢中還皺著眉的紀飛燕,揮一揮衣袖轉身離開,當天整個王府的下人們都屏氣凝神的幹活,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觸發了完顏鏡的逆鱗。
紀飛燕再醒來的已經是第二天了。
“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對?”
劉言誌神色緊張的看著紀飛燕。
哪裏不對?紀飛燕環視著四周,哪裏都不對。
“司華……”
紀飛燕掙紮的爬起身,卻一個不小心,直接的滾下了床,好在劉言誌眼疾手快的將人給重新的撈了回來。
“你要什麼?我去給拿。”
劉言誌一把止住紀飛燕的動作,在他趕到那個破廟之前遇上了誰?又同她說了些什麼?
紀飛燕看了劉言誌半響,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已不在那個破廟,隨即又重新躺回床上,她遇上瘋癲和尚了,他同她說司華還活著,她還可以見著他。
“是不是很不舒服,我這就去給你找大夫。”
說著劉言誌便隨即的起身朝著門口走去,那太醫不是說隻要人醒就沒有什麼事了嗎?為什麼她看上去似乎是更嚴重了。
不過片刻紀飛燕的房間便擠滿了人,隻是她的注意點卻絲毫不在此。
“娘親,你怎麼了?為什麼不同我說話?”
紀水柔趴在床邊,她都已經來了這麼久,可是娘親卻好像沒有瞧見她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
完顏鏡冷眼瞧著一側的太醫,那視線即刻讓太醫一陣腿軟直接跪了下去。
“王爺,這位姑娘的脈象顯示已沒有什麼大礙了,想是……身體裏還殘餘了些許迷藥才會這般。”
那太醫真恨不得現在躺在那上麵的人是他才好。
“我沒事,不要為難他了。”
紀飛燕幽幽的開口,聲線有些嘶啞。
“娘親,你剛才嚇死我了。”
一聽見紀飛燕出聲,在場的人總算是都鬆了口氣。
“我不過是頭有些暈罷了,沒事的。”
紀飛燕伸出手揉了揉紀水柔的小腦袋。
“嗯,那娘親你先休息,我們在這裏陪著你。”
紀冰霖衝著紀飛燕乖乖的開口。
“嗯。”
紀飛燕點點頭,她現在還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來整理滿腦子的混亂。
眾人見她沒什麼大礙後,便都退出了房間。
“她怎麼了?為什麼臉色看上去那麼難看?”
剛才在房間一直都沒有說話的楊雲靈一出門便開口詢問,隻是回答的她卻是無邊的沉默,劉言誌的神色黯然,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
窗外月色正濃,紀飛燕卻絲毫沒有睡意,隨性了批了件衣服便推門而出,劉言誌說他找到她的時候便隻有她一個人暈倒在破廟裏,難道那一切都是她幻想出來的嗎?可是……紀飛燕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種刺痛的感覺明明還那麼清晰。
她也試過再回到那個地方去找瘋癲和尚,隻是卻無功而返,他出現的神秘,離開的也神秘。
紀飛燕費了老半天的勁才爬山房頂,自從司華消失以後她就隻能采用這麼原始的方法了。隻是在她費盡心思爬上去的時候卻發現那上麵早就已經被人給霸占了。
楊雲靈一臉嫌棄的看著紀飛燕。
“我說你是不是真的老了啊,這麼點高的距離你居然爬了這麼久。”
對於她的調侃紀飛燕也不在意,隻是一路搖搖晃晃的走到她的身側。
“諾,這是我從皇帝哥哥哪裏偷過來的。”
楊雲靈將手上的酒壺遞到紀飛燕的麵前。某人也毫不客氣,接過來就是猛一口。
“喂,這個可是難得的好酒,哪有你這麼牛飲的。”
一看紀飛燕那架勢,楊雲靈隻覺得白白浪費她那麼多心力,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直接在外麵的酒肆打一壺。
“小小年紀計較那麼多幹什麼?我跟你說著酒就是要這麼大口大口的喝,不信你試試。”
紀飛燕將酒壺重新遞回到楊雲靈的麵前,一張臉上滿是真誠。
“你確定?”
“試試。”
楊雲靈看了眼紀飛燕,有些的遲疑的仰頭灌了一大口,險先沒被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