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華爹爹,真的是你嗎?”
紀水柔有些不確定的開口,眼底卻是掩飾不住的興奮。隻是對麵的男人卻仿佛沒有聽到一樣,自顧自的彈著自己的琴。
“司華爹爹,我是水柔啊,你到哪裏去了?為什麼一聲不響的就丟下我們?”
紀水柔二話不說的直接撲進了對麵那男子的懷裏,一張小臉委屈十足。
那男子身上的琴被撞翻到地上,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響,那人感受到懷裏的重量,慢慢的抬起手試探了片刻才淺淺拍了怕紀水柔的背。
看著那人的動作,紀飛燕一瞬間淚決堤,隨後跟上來的眾人在見到紀水柔緊緊抱著的那個身影也猛然一愣,劉言誌的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異樣,將視線緩緩的移到已經是滿臉淚水的紀飛燕身上。
“司華爹爹你怎麼了?”
情緒恢複過來的紀水柔終是察覺出麵前人的不對勁。
那人卻隻是摸了摸她的頭,淺淺的笑著,隻是就算這一次沒有遲疑,但是在那半空中滯留的時間仍舊是眾人看得清楚清楚。
“司華爹爹,你的眼睛……”
紀飛燕滿眼的不置信。
“三年不見,果然是聰明了不少,居然這麼快就發現了。”
司華說的風輕雲淡,仿若是一點都不在意一般。
“娘親,司華爹爹他……。”
紀水柔著急的看著紀飛燕,她實在是不能接受這個消息,為什麼會看不見了呢。
紀飛燕穩了穩自己的情緒,一步一緩的朝著對麵的男人走去,每一步都堅定無比。
“我一直在找你。”
紀飛燕的視線一直緊緊的盯著麵前這個她苦苦追尋了三年的人,她以為她這一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了。
“我知道,所以我回來了。”
司華身形微微一僵,隨即衝著紀飛燕的方向淺淺說道,那嘴角熟悉的弧度竟讓紀飛燕強忍住的淚水再度的決堤。
“我們回家。”
紀飛燕伸出手緊緊的握住那雙微涼的手掌,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再鬆開。
“好。”
一身錦袍的男子忽然淺淺一笑,那笑意比今日的焰火還要來的璀璨動人。
一直等著盼著的人終於回來了,紀飛燕不知道別的人在這種時刻會有怎樣的心境,但是對於此刻的她,仿若整個世界的美好在這一瞬間迸發。
紀水柔坐在樹上悠閑的晃著自己的小腳,一雙眸子緊緊的盯著那小心翼翼從廚房出來的紀飛燕,就算不用看,她也知道她家娘親手裏端著的東西是給誰的。
“這都多少天了,娘親從那天回來就沒有再跟我們一起吃過飯。”
紀水柔語氣有點泛酸的說道。
“娘親要陪司華爹爹,娘親找了這麼久,終於能夠再見到了,自然是有很多話想要跟司華爹爹說。”
坐在她下麵一節樹幹上的紀冰霖收回視線,滿是認真的安慰著自家這位嘴已經翹到天上去的姐姐。她無非就是想著娘親做的那些好吃的全都給司華爹爹一個人了。
“不公平,你說,我們要是也離家出走個一段時間,等我們再回來的時候,娘親會不會也像對待司華爹爹一樣對待我們啊?”
紀水柔的眼裏冒著精光,要知道能夠半個月都享受娘親親自下廚的待遇那可是十年難得一遇。
聽著紀水柔的話,坐在最上麵的紀龍吟淺淺的望了她一眼,輕啟唇齒。
“到時候你享受的就是紀氏毒打,保證你享用過一次後永生難忘。”
紀水柔:……
紀冰霖:……
午飯時分,紀水柔毫無興致的戳著自己麵前的碗,一張小臉都快皺成小老頭了。
“劉叔叔,我們什麼時候才可以擺脫這樣的生活啊。”
終於是忍不住的紀水柔一把將自己的筷子放下,將自己的下巴抵在飯桌上。
“飯菜不和胃口嗎?我覺得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