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什麼?你是說我身上的毒嗎?”
卓紹元點點頭。
“說不擔心還真是有點假,不過我總不至於每天以淚洗麵吧,還有,我相信我們家司華,他說不會讓我有事就一定不會有事的。”
紀飛燕笑的一臉燦爛,那模樣倒是讓卓紹元羨慕無比,能夠這麼全身心的相信一個人也該是幸福的。
“我也相信他。”
“喂喂喂,我跟你說,你現在可是有夫之婦了,可不能隨便說這樣的話,免得到時候皇甫塵過來找我家司華麻煩。”
嗬嗬……
卓紹元搖頭一陣無奈的笑,看來她的安慰也不需要了。
“以後有時間隨時歡迎你回來。”
“誒呀,這麼說起來我以後可就是無水山莊的上賓啊。說出去還能長不少的臉。”
紀飛燕來來回回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以後你要是沒錢吃飯了,我允許你報上無水山莊的名號。”
卓紹元眉目含笑,或許她現在有點明白司華的心情。
“你放心,我怎麼也不會混到沒有飯吃的地步,不過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到時候你可不要忘了你今天的話。”
看著紀飛燕這般摸樣,卓紹元忽然有種想收回剛才的話的衝動。以至於後來的每一年裏無水山莊總有一筆龐大的外債輸出。
紀飛燕舒服的躺在馬上上,身後的無水山莊越來越遠,到現在她終於有一種要分開的情緒。
“對了,你剛才和皇甫塵在那邊磨磨唧唧的說什麼呢?”
“無關緊要的事。”
……
司華說的一臉坦然,不過紀飛燕要是再相信他,那她的智商就真的為負數了。
“娘親,我們真的要去找劉叔叔嗎?”
紀水柔一臉興奮的趴在紀水柔的身上,一雙大眼眨巴眨巴的望著她。
“嗯。”
紀飛燕十分有技巧性的挪了挪身子,懷裏的紀冰霖還在休息,昨天晚上為了她的身體,紀冰霖消耗了不少的體力,這會才睡著。
“什麼時候能到啊?”
對於紀水柔這般異常的興奮,紀飛燕有點莫名其妙,她什麼時候跟劉言誌這麼要好了?
“你就麼開心做什麼?”
“劉叔叔說,下次再見麵的時候他就讓我玩他的龍淵劍。他見到我一定會很開心的。哈哈……”
……
紀飛燕挑了挑眉,這個開心的人怎麼看都是她吧,她隻能默默的替劉言誌祈禱一番,被紀水柔纏上可不是件值得慶祝的事。
這一路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紀冰霖先前的治療,一行人總算是平平安安的到達了清郡,隻是當馬車行駛到赫府的時候,眾人皆被那醒目的白色絲綢驚在了原地。
“這……”
紀飛燕有點僵硬的扭過頭了眼司華,難道是他們來的太晚了嗎?
“先進去再說。”
司華率先跨進大門,紀飛燕等人也隻好緊跟上前,隻是越走便越發的覺得奇怪,這麼偌大的一個宅子居然都沒有一個人,就算是赫言書真的死了,這前來祭拜的人也沒有嗎?
“為什麼連靈堂裏都沒有一個人?”
紀飛燕站在空蕩蕩的靈堂上,那上麵的牌位上確實是寫了赫言書的名字,隻是為何這大廳裏沒有靈柩?難道是已經入土了嗎?
司華伸出手摸了摸桌麵,那上麵已然覆蓋了厚厚一層灰塵,這房間少說也該有四五天沒有人打掃了。
“娘親,我到處看了,整個宅子別說是人了,連個會喘氣的都沒有。”
紀水柔提著自己的小裙擺跑過來。
一個人都沒有?紀飛燕的沒有越發的皺的厲害,這事情應該不會是她所想的那樣吧?
唧唧……
一道灰色的身影豁然的從紀龍吟的身後躍了上來,小小的鼠爪扯著他的衣裳便欲往門口去。
“它是知道劉言誌在什麼地方嗎?”
唧唧……
小七衝著司華一頓嘰嘰喳喳,到最後直接跳到了他的肩上,開始發號施令。
司華挑了挑眉,也不去計較,邁著步子按照它的話一步一步走進赫府的後院。
紀飛燕小心的跟在司華的身後,這麼七繞八轉的,她就算是有十個腦袋也不一定能記得住回來的路線。
“為什麼我從來都不知道這裏還有這麼一個地……”
紀飛燕的話還沒說完,忽然隨著一陣咕嚕的聲響,一個酒壺幽幽的停在她的腳邊。
紀飛燕抬起頭和司華相視一對,隨即朝著那石山後麵走去,才靠近便已經聞到那漫天的酒味,不出意料的某個身形邋遢的人正醉醺醺的靠在那石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