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去洗洗了。”
紀水柔頭都不回的直接衝著紀飛燕揮揮手,實在是不恥與之為伍。
“喂,紀水柔,你給我回來,老娘的話還沒說完。”
“心如止水?”
唰的一道溫熱的氣息噴灑在紀飛燕的耳際,紀飛燕一頓隨即的想跳離開,卻發現自己的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橫上了兩隻胳膊。
“那個……我……”
“六根清淨?”
司華眉眼彎彎的注視著懷裏的女人,聲線婉轉魅惑,惹的紀飛燕心跳不由的亂了幾拍。
“喂喂喂,你別調戲我,我身上的毒還沒解呢。”
紀飛燕抬起手抵在司華的胸口,她可是經不起誘惑的。
“沒關係,十次還差。”
……
紀飛燕瞬間淚流滿麵,什麼時候他這麼無恥了!
“我收回剛才的我,我沉迷紅塵,我六根不淨,我心如波濤的海水。”
嗬嗬……
司華淺笑一聲鬆開禁錮著紀飛燕的手。
呼呼……
一獲得自由的紀飛燕隨即的退開了好幾步,總算是能自由呼吸了,這美色什麼的果然很要命。
“天色很晚了,我要休息了,你也趕緊出去吧,對了,跟皇甫塵說一聲明天我身體不舒服就不過去了。”
幾乎是趕人一樣的紀飛燕直直的將司華給推了出去,啪的一下將門鎖上,靠在門邊上長長的吐了好幾口氣才慢慢的見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
……
就算是紀飛燕想找點茬,皇甫塵成親也是勢在必得的,新娘據說是皇甫塵親自點頭道額,這個時候紀飛燕也沒什麼興趣打探那位莊主夫人長什麼樣了,反正隻要不是卓紹元誰都沒所謂了。
唉唉……
紀飛燕趴在桌上對著窗外直直的歎氣,紀水柔在那一堆高高的瓜子殼堆起來的小山上再加了一個,從起床到現在,加上剛才那一聲她娘親已經足足歎了地三百五十五次類,再加一聲剛好能湊上一整年。
“娘親,今天我們不出門嗎?”
紀水柔探了探頭問道,回到她的無疑是那婉轉綿長的歎氣聲。紀水柔衝著紀冰霖攤攤手,不是她不努力而是無能為力,有時候她娘親傷懷起來足以撼動整個冬天。
紀飛燕幽怨的望著太能,她現在很憂傷,非常憂傷,她覺得她感受到了來自整個世界的惡意。
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晚上她做了夢,在夢裏她亦然由一個青春動人妙齡少女成長為一個白發蒼蒼的妙齡少女,隻是站在她身邊的司華卻還是依舊風華無限,連帶眼角的皺紋都沒有增加一根。
當然這一點是足以讓她感歎一個上午的,最主要的是她今天早上梳發的時候居然無意間發現了一根白發!這一點讓她猛然的聯係上了那個夢,一時間覺得歲月是把殺豬刀!
像她這麼一個黃花閨女,連個男人都沒有就先由三個小孩也就罷了,兩個婚禮都沒有就被人喊成夫人也就罷了,可是長了白發這就真的實在無法接受了,這具身子按照月盈的年齡來算不過也就二十六,照靈魂算,加上穿越前的年紀她現在正好二十有八,怎麼也不至於未老先衰啊?
所以當司華走進房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詭異的場景,整個房間都充斥著紀飛燕那股濃鬱的憂傷之氣。
司華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眼圍在桌邊的三個小孩,紀水柔隻能是給了他個愛莫能助的表情,她娘親的思維通常是不按照常理出牌的。
“這是怎麼了?莫不是前些日子見過各家小姐驚覺自己的不足了?”
對於司華的調侃,紀飛燕幽幽的賞了他一個哀怨無比的眼神。
“你這是效仿現下那些的柔若無骨的女子嗎?隻不過這表情配上你這身形實在是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