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到床上的人睜開眼後,司華的臉上明顯的是鬆了一大口氣。
“你是誰?”
“你不認識我?”
司華讚了點力氣緩緩的撐起自己的身子,好看的眉目皺成一團。
“你到底是誰?你在我房間裏做什麼?”
床上的人掀開被子做起來,一臉警戒的盯著司華。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門外的在聽到屋內一陣劇烈的響聲後,隨即皆衝了進來。
紀飛燕呆呆的站在司華的身邊,她也很想問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元史羽?這裏是靈璣?”
那人的視線在落到元史羽身上時不由的停住。
“月盈?”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記得我已經離開了。”
月盈揉了揉有些脹痛的頭,總感覺這身體仿佛是不受她控製一般。
“你除了認識我以外,這裏其他的人你還認識嗎?”
元史羽的臉上滑過一絲異樣。
月盈的視線在眾人身上來回的繞了個圈,最後茫然的搖了搖頭。
到這個時候紀飛燕總算是明白過來了,司華畫了這麼大的勁沒有將她弄回去,反而是將這身體的原主給弄回來了,這下好了,正主回來她這個冒牌連安身之所都沒有了。
月盈?
司華的眼底閃過一抹異樣,這個人不是紀飛燕,在她一開口他便已經察覺到,他千算萬算算漏了這一點,索魂引引回來的魂魄不是紀飛燕。
“娘親,你還記得我嗎?我是水柔。”
紀水柔急急的開口,一雙小眼滿是期盼的望著月盈。
“她不是。”
紀龍吟冷冷的看了眼坐在床上的人,一把拉住紀水柔欲奔過去的身子。
站在最後的李若塵看著麵前的狀況,墨黑的眸子情緒沉沉浮浮,作為一個大夫他無法解釋麵前的狀況,在先前他明明是察覺到這人已經沒有了氣息,可現在卻活生生的站在這裏。
紀飛燕十分感動的看了一眼紀龍吟,這才是親身的,也不枉費她一把屎一把尿的將他們拉扯到這麼大。
“可是……”
“她不是。”
紀冰霖也淺淺的回答。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劉言誌左看看右看看,誰能給他解釋一下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你現在還記得多少?”
元史羽神情複雜的看了眼月盈,難不成她恢複了作為月盈的記憶卻將身為紀飛燕的一切都忘的一幹二淨?
“我隻知道我被人追殺,等我醒過來你們就都出現了。”
……
房間裏頓時陷入一片安靜,誰也無法解釋這個情況,司華愣愣的注視著月盈,他可以肯定這人絕對不是失去了紀飛燕的記憶,而是她壓根就不是紀飛燕,隻是現在他已經沒有力氣再施展一次索魂引了。
“稟告太子,殿外有人硬闖,現在已經打傷了不少守衛的將士。”
門口忽然傳來傳報,讓元史羽一愣,這個時候能有誰會闖宮門?難不成是離若去而複返了嗎?
“稟太子,那群人看上去不像是祭祀殿的人。”
“元史羽,你若是再不將人交出來,本王就踏平了你這靈璣皇宮。”
已經不需要底下的人再稟告了,這渾厚的聲線穿牆而至,眾人也猜到門外的人是誰了。
床上的人一聽到這個聲音,二話不說的掀開被子就下床,連鞋子也沒來得及穿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