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太危險了。”
還沒等眾人發表任何意見,一直站在元史羽身後的候玄玉卻急急的開口。引得眾人直將視線聚集在他的身上。
“那個……我是說或許還有……更好的方法。”
候玄玉頂著眾人的壓力,有點不太自然的將話說完。
“可是這是唯一快捷的辦法啊,你不是說已經有人趕到齊國了嗎?不出半天隻要他們得到消息勢必會先下手為強,到時候我們就沒有任何先機了。”
紀飛燕急急的開口。
“玄玉說得對,這樣太過於冒險。”
元史羽皺了皺眉,不太讚同她這個觀點。
“怎麼樣?”
紀飛燕將最後的希望投寄到司華身上,某人沉寂了半響才緩緩開口。
“這未必不是一個好出路。”
與其整日揣測對方什麼時候動手,還不如主動出擊,他向來喜歡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裏。
“我就知道還是你最懂我,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紀飛燕一拍桌子,氣勢斐然。
“隻不過這個計劃還需要李神醫你稍微幫點忙。”
紀飛燕的房間裏,門窗緊閉,隻留下她和李若塵兩人對望而坐。
“你確定要這麼做?”
李若塵抬了抬眉,定定的注視這麵前的女人,想必上一次的苦楚她該還是記得的,在受過那樣的苦楚後還會要求來第二次的她是第一人。
用金針過穴,輔助以藥物,讓人在瞬間內力提升,可這畢竟是逆法而為,數次多了也會傷及肺腑經脈。
“你覺得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
紀飛燕捋起自己的衣袖,將那雙白皙的柔荑擺在李若塵的麵前。
“你要知道這第二次施針痛楚會是第一次的翻倍,你覺得你承受的住嗎?”
李若塵瞥了那眼那纖細的手臂,他真不知道這個看著這麼較弱,有沒什麼本事的女人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勇氣。
“元史羽跟你說了多少?”
“我從來不不明不白的救人。”
“既然這樣的話我也就不必多說了,我這人是沒什麼可取之處,但是也不能因為這樣就欺負到我家門口,反正大家左右不過一條命,就算真沒了我也賺的,開始吧。”
紀飛燕臉上的笑意讓李若塵執針的手遲遲未下,曾經也有人會這樣對他笑,或許她看似弱小,肩膀不寬,可是倘若這樣的人真的認真起來,卻比誰都要來的堅決,他已經見證過一次了不是嗎?
“李若塵,你怎麼了?”
看著衝著她發呆的李若塵,紀飛燕抬起手在他麵前晃了晃。
“開始吧。”
“就這就放心讓她去?”
坐在屋外等候的元史羽看了眼寵辱不驚的男人,雖然他麵上是帶了層麵具,可那雙眸子卻當真是沒有一絲波瀾,他是對紀飛燕充滿自信,還是對他自己太自信?
“你該是了解她的。”
司華抬眸看了眼緊閉的大門,他是可以拒絕,隻是這人又豈會是被拒絕了就會老老實實待著的人。
“嗬嗬……你倒是將她看的通透,想必月夕已經告訴你了吧。”
“知道了有如何?”
“你不擔心?”
元史羽挑眉,難不成他當真是一點都不擔心?亦或是他壓根就沒有對裏麵那個傻姑娘上心?
“有我在,她絕不會有事。”
……
兩人啞謎一般的對話到此終於算是結束了,元史羽盯著司華瞧了半響,才淺笑一聲的移開視線,那個傻丫頭還真是傻人有傻福,遇上這麼一個人也算是老天彌補了你過去所受的苦吧。
門咯吱一聲被人打開,李若塵站在門口,一貫蒼白的臉色變的越發的難看起來。
“讓她先休息一下,睡一覺醒來就該沒事了。”
“有勞李公子了,我已經準備好房間,這就讓人帶你下去休息。”
元史羽看了眼身形都開始搖晃的李若塵,眼神裏閃過一絲異樣。
“多謝太子。”
醫聖李若塵向來是行為怪癖,除了任職於齊國皇宮外,基本上不是接受其他任何國家皇室的病人,而這次請他前來卻未費絲毫力氣,反而見到對紀飛燕的事情分外上心,那小丫頭這次出門到底惹上了多少不得了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