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著空碗回來的時候,司華還靜靜的靠在馬車一側,望著紀飛燕淺淺的笑,墨發黑眸,衣袂飄飛,明明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高聳雲端俯瞰終生的氣質,可那神情竟讓她覺得他是那坐等自己妻子回來的丈夫。
呃……
紀飛燕不由的一陣惡寒,腦子真是越來越不正常了。
“怎麼還沒吃?”
說完紀飛燕才意識到自己的說了什麼,回頭看著那哄搶的一團。
“喂,你給我留點,不要全吃了。”
劉言誌一手扛著隻雞腿,一邊還不忘注意地上的那隻。
“嗬嗬……我早就料到了,所以……”
對於自己的廚藝紀飛燕那是十分的相信,晶亮的眸子狡黠的閃了閃,拉著紀冰霖,還有始終不肯與那群人為伍的紀龍吟,向司華示意了個眼神,四人便往馬車另一邊一走。
“這可是整隻雞最為精華的部分,趕緊嚐嚐。”
紀飛燕從鍋裏舀了四碗粥,麵前是一旁金黃酥嫩的肌肉,聞著那香味就讓人胃口大開。
司華淺淺的送了口粥進嘴,那絲滑口感恰到好處,入口即化,伴隨著肌肉的香味,讓每一粒米都顯得鮮活起來。
“嘖嘖,果然還是自己做的好吃。”
紀飛燕嚐嚐了,滿足的喟歎,那眼睛半眯著,嘴角的湧出一絲滿足的笑意,這樣慵懶而嬌柔的紀飛燕讓司華不由的看愣,半響才開始緩緩的進食,眼底的笑意卻越發的明顯。
“喂,吃完了就去運動運動,將這些都收拾一下。”
紀飛燕打了飽嗝,撫了撫在自己的肚子,抬腳提了提靠在樹便休息的劉言誌。
“喂,我說你這個女人就不能有點賢惠的潛質?”
在這些天的相處下來,劉言誌早就不在稱呼紀飛燕為美人,實在是沒見識過這麼潑的美人啊。
“別忘了你剛才吃的東西是誰做的。”
紀飛燕咧嘴一笑,那白閃閃的牙齒在月光下反射出慎人的亮光。
“你!”
“我怎麼了?”
“你老實說你孩子的爹是不是被你霸王硬上弓的?”
“你想知道嗎?”
紀飛燕的笑意越發的和藹。
“他是不是就這樣不堪承受你的淩辱,然後……哢,一命嗚呼了?”
紀飛燕站直腰身,無所謂的聳聳肩。
“我深信,會有一個人是為了受我的折磨而來到這個世上的!”
……
劉言誌不在回到,隻是用眼神表示自己的拒絕,要知道他不僅是個男人,還是為大俠,大俠什麼最重要?尊嚴啊!
“阿默。”
就在紀飛燕和劉言誌僵持不下的時候,月夕軟軟的喊了一身身後的阿默,阿默隨即的點點頭然後開始整理地上的一片狼藉。
“還是我們家月夕乖。”
看著收拾的阿默,紀飛燕神情愉悅的拍了拍月夕的腦袋,這就是為什麼她明明擁有一手好廚藝卻不肯輕易下廚的原因,她很不喜歡洗碗,要知道她當初拿到的第一個月工資就是買了一抬洗碗機。
“阿姐,你已經好久沒有這樣拍過月夕的腦袋了。”
紀飛燕一個無意的動作卻讓月夕小兔子一下子紅了眼,聲線哽咽的看著紀飛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