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烏鴉其實就是一個試探,你收不收,在係統看來,根本就沒有任何影響?”
宋逸之頓時有點哭笑不得。
修瀾點頭:“沒錯,因為在老頭兒的心裏,我最後總要向他低頭,恭順的彎下腰,微笑著接受他所有的‘好意’。”
清晰的笑聲傳來,修瀾詫異的抬頭看宋老道,宋老道鮮少有這麼情緒外露的時候,而且他自認,這件事也沒好笑到,能到讓人笑出聲的地步。
難不成,古人和他們這些現代人,笑點不一樣?
就連小天,此時也不太明白宋逸之的笑點在哪裏。
鬼修,都是這麼莫測的嗎?
“好笑嗎?”小天對著宋老道問了一句,心裏已經開始思索,接下來要怎麼應對係統的惱羞成怒。
畢竟老頭兒每次自作聰明憋壞水的時候,每一次!都能被修瀾給吃透反嘲了!
饒是再厚的臉皮,也扛不住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打臉。
況且修瀾之前那幾次,還算客氣,先禮後兵的,也顧忌著係統的顏麵。
打臉的時候,也沒這麼響,逼不得已了,才會把話和老頭兒說明白。
可這次不一樣。
這次修瀾怕是一點都沒慣著係統,也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瘋了!
剛才那一套下來,堪稱撕下係統那張老臉往地上踩了!
……係統的暴怒,可想而知。
窗外的炸雷,一直都沒有停歇。
小天憂愁的,仿佛連自己那一身,養的溜光水滑的長毛,都黯淡了不少。
“你笑什麼?”本著不懂就問,才能彼此心心相印的原則。
修瀾很直白的問宋老道,在那邊莫名其妙的笑些什麼鬼。
宋老道就很光棍了,他本來就是赤條條的來到這個世界,之前作為bug的存在,還和係統老頭兒硬剛過。
而老頭兒對待他的態度,也基本屬於安撫為主。
說白了,隻要他‘安分守己’,係統就能友善的保持放任態度。
即使宋老道的存在,某種意義上,算是刺頭來的。
可他隻要不惹事,不報複社會,不給係統不得不滅了他的借口,不讓係統抓住他的小辮子。
那係統就可以說是,不得不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怎麼說呢。
係統一貫信奉規則,宋逸之的存在其實並沒有違背規則,充其量是鑽了規則的空子。
很棘手,一個不安定的因素,可除非他老鬼自己作死,做出了什麼破壞規則的事情。
不然係統就算真的想除掉他,都沒有動手的名目。
他不能背上打壓強隊實力的名聲,畢竟周圍這麼多係統同僚看著呢,當事鬼(宋逸之)又是從正規渠道來的。
況且現在他和這個所謂‘強隊’,還是站在了一條船上。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宋逸之又屬於元旦隊的中堅力量,他老頭兒吃錯藥了,才會去做那種自斷臂膀,給別的區域做嫁衣的傻事。
所以宋逸之不能動,可讓一個這麼大的bug,每天在自己眼前上躥下跳,卻仍舊讓人感到躁鬱。
就這樣,一鬼一係統的心思轉了個彎,又回到了一開始,也就是之前說的,兩方心照不宣的相處模式。
宋逸之安分做鬼,為隊伍發揮餘熱。
係統老頭兒,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最好是眼不見,心不煩……
可宋老道老油條了,完全懂得如何在係統的底線,來回橫跳。
就比如,在對待朝係統老頭兒開嘴炮的問題上,宋老道就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夾著尾巴做鬼。
也沒有什麼鬼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顧慮。
現在的情況就是,一個敢問,一個就敢說。
然後,小天聽到了宋逸之用他沒有什麼特色的聲音說:“沒什麼,就是老頭兒這個做法。
很像我那個時代的某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