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無論他們和誰說,說完一時爽。
而所有接收到信息的人,卻注定,會忘記他們聽到過什麼。
或許這才是他們筆記本上,驚恐的寫下所觸碰到的規則核心所在。
他們是普通人,不像我們,一直在經曆少女的失憶也一直經曆別墅的怪事。
對很多事情都見怪不怪了。
他們是當事人,就像少女一樣,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曾經忘記過什麼東西。
他們身在局中,換位思考,假如我們還在曾經那個平凡卻務實的世界。
每天正常的生活。
可突然有一天,你發現其實你在生活中,不斷的失憶。
你忘記了很多東西,但是你從來不知道你曾經忘記過東西。
所有人都不知道。
像被固定了行為和思維的豬玀。
而突然就有一天,有一個契機……”
宋老道飄到修瀾的身後,冷聲說:“通過這個契機,成為幾分鍾的旁觀者嗎?
突然就清醒起來,恢複了所有的記憶。
然後看著自己熟悉的親友在自己麵前仍舊慣性失憶,且毫無所覺。
一切都怪異的恐怖,前方深淵,可沒人能看到深淵。
隻有自己發現了這個可怕的事實,卻找不到人傾訴。
找不到破解的方法。
而自己悲催的,也必定會重新忘記現在這一切。
重新和所有人一起,朝著深淵繼續無知無覺的前進。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辦?”
王維旻攥緊自己手心裏溢出冷汗的手,磕磕絆絆的說:“我……我會記下來。
提醒我自己,我會……給我自己留下警示。”
修瀾點頭,然後朝他攤攤手。
就是這樣了,就是這麼簡單。
王維旻怔怔的看著修瀾,下意識的把手心裏全是冷汗的手往衣服上蹭了一下。
修瀾看起來,仍舊在思索著什麼。
可王維旻卻覺得,這或許就是他和修瀾的差別。
眼界的問題。
他以為這對兒夫妻在緊急的時候,沒有選擇把這些話交代給別人。
是因為不信任。
不放心他們天真的女兒,也不放心告訴別人。
可修瀾卻直接的指了出來。
或許……他們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
說出來,沒用啊。
為什麼沒用,這就是新的線索了。
原來,會失憶的,根本就不單單是那一個少女。
這個詭異的地方,所有的人,都有這個毛病。
王維旻腦海裏突然就響起了多姆爺爺對他們說過的一句話。
當時修瀾問他,為什麼會扒著他們非得要合作。
多姆當時說過,因為他們和這裏的人……不一樣。
冷汗從鬢角劃過。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多姆老頭兒所說的不一樣。
根本就是指這個!
他們不會失憶!而這裏的人,會失憶,失憶就必定會壞事兒!
所以最正常的他們,就成了多姆爺爺現在,唯一的希望。
趁著所有人都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時候。
修瀾開始在房間裏踱步。
他丈量一般的在房間裏各個角落走動。
可視線,卻是一直都在盯著那個帶著機關的床柱。
“在看什麼?”宋逸之背後靈一樣的跟在修瀾身後。
修瀾摸摸鼻子,可不就是背後靈嘛。
想到這,憋著笑,也沒回頭,他故作嚴肅的抬手指了一下那根已經被王一輪掰正的床柱。
有些讚歎的說:“這對兒夫妻,和他們女兒真不一樣。
也算是有些巧思了。”
“什麼意思?”宋逸之不解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