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蕭潤軒遞了一個眼神,蕭潤軒會意的把一團丹火丟到了地上的頭骨上。
尖利的哀嚎聲響起,很快,頭骨就在元旦隊幾人的麵前,化為了灰燼。
修瀾不再看地上薄薄一層的黑灰,丹火是個神物,能燒滅一切的汙穢。
他冷靜的說:“不是他們殺的,那個怪物,是逸之殺的。
估計怪物有什麼保命的底牌,不至於死透了,所以保住一命。
可大概讓它恢複到曾經的狀態,很麻煩,也或者是,莊園主根本就懶得管廢物。
所以那對兒主仆幹脆就把它封起來。
打包送過來,順便向我們賣個好,畢竟是它動手殺的幽若。”
“那他們為什麼,還在這上邊鍍這種髒東西?”大俠不明所以。
如果是想向他們賣好,又怎麼會做這種小動作?
因為小美先做了小動作,所以賣好與報仇齊飛?那對兒主仆有病吧?
修瀾目光深沉的看了一眼大俠:“不,他們很清楚自己在幹什麼。
比如可以適當的和我們賣個好,但卻不能降低他們自己的身份。
比如,就像老管家的來意一樣,他們等不及了。
他們覺得我們的動作很慢,所以為了警告我們。
他們想再殺一個人,就像一開始,殺掉幽若,逼我們低頭。
再殺一個人,我們就會像身後有狗攆一樣的去完成他們交待的東西。”
見修瀾眼神莫名的盯著自己,大俠突然覺得背脊一涼。
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麼看來,下一個殺雞儆猴的雞,貌似就攤他身上了……
“我、我就手欠。”他扯扯嘴角,求助一樣的看向宋茵美。
宋茵美臉色陰沉,視線一直停留在他還在搓動的雙手之上。
陸雲白歎口氣:“所以,也算得上是一石三鳥了。
既給了小美一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反擊。
又象征性的交出了殺掉幽若的怪物,算是低了下頭,說一下和。
可就在幽若的事,被他們單方麵表示告一段落之後。
竟然為了讓我們有緊迫感,開始下手想再殺一個人。
再殺一隻雞?讓我們這些猴能更怕他,更為他所用?
給個甜棗之後再打個巴掌?
就好似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陸雲白第一次被氣的有些上頭,他表情陰沉的仿佛和宋茵美複製粘貼了一樣。
聲音冷凝:“之前的人命還沒和他們算賬呢。
以為拎個替罪羊過來,就能一了百了了?
到底是他們的腦回路有問題,還是我不理解上層人士處理問題的方式?”
修瀾心累的重新做回到椅子上,扶著的腦袋說:“貴族老爺嘛。
我殺了你們的人,我既然賠了禮,那就是事結了。
我們屁民還得感恩戴德的感激人家給我們臉了。”
陸雲白臉色更差了一點,他轉頭看向表情已經隱隱露出絕望的大俠。
“所以這隻雞,會如他們所願的殺掉嗎?”
大俠不在意陸雲白把他比作雞,也知道小白這是在擔心他。
對麵王維旻一張臉也開始變得慘白。
心理作用,隻要一想到自己可能要死。
那就連呼吸,好像都開始無力了。
所有人都等著宋茵美說一個結論,一個大概能定下生死的結論。
宋茵美眼睛眯起,視線不停的在大俠和王維旻的身上轉換。
良久,她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盡力了。”
她說了一句在醫院裏,最讓人絕望的句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