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現在給它的感覺,還真就像修瀾說的。
髒。
修瀾又交待了幾句,和門外的先知,朝塔下走去。
臨下去的時候,聽到身後有聲音。
回頭看了一眼,嘴角有些抽搐。
小天用大尾巴極其嫌惡的拖著他的寶劍就要朝塔的上層去找係統老頭。
兩相對視,雙方都有些尷尬。
小天是知道修瀾有多寶貝自己的破劍的。
想了想,大尾巴鬆開那柄劍。
長劍徹底落地,發出悲鳴。
好像,更過分了些。
修瀾眨眨眼睛,回過身,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和先知頭也不回的走了。
小天見修瀾識相,大尾巴重新卷起劍柄,身姿靈巧的朝塔的上層走去……
“域主大人。”
路過的無論是人還是鬼,在見到修瀾之後。
都客客氣氣的打著招呼。
修瀾還是第一次有這種經曆,麵上平淡的答應。
實則……
這種莫名的膨脹感是怎麼回事?!
怪不得小天一直警告他們不要膨脹,還是天哥見慣了大風大浪。
“你有什麼事?”走了很久,修瀾問旁邊閉著眼睛卻絲毫不會看不到路的女人。
領著他出來晃一圈。
然後讓烈日隊在洛城的地位,更加深入人心?
他果然不喜歡這種全是算計的人。
有時候,能看透別人的算計,其實是一件不算愉快的事情。
修瀾自認為,自己已經很累了。
如果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賣弄小聰明,他不介意教烈日隊做人。
烈日隊的隊員享受了這女人帶來的便利,那鍋,也是背得的。
先知好像感知到了什麼,她的腳步越來越慢。
兩人走到一個有些偏僻的地方。
偏僻的,讓修瀾想起了他們第一次去找醫生的診所。
那一路,也是這種環境。
一個城市,有光鮮的地方,也就有這種,藏在光鮮之後。
等待被治理、妥善的地方。
揉了揉太陽穴,在其位,謀其政。
他覺得自己可以和尚哥談一下。
女先知抬頭看他,眼睛微微睜開了一條縫:“你選的人,很盡責。
他會為你們保駕護航,讓你們有能力,有空閑去專注提升自己。”
修瀾低頭看她,表情不變:“你在讀心?”
女先知後退一步,這種如有實質的壓迫感,怎麼會這樣?
這個域主,不是一直都溫和講理,不喜殺戮的嗎?!
她為什麼會在他身上感受到殺氣?
他……不喜歡自己。
女先知腦海裏閃過這句話,警鍾大響!
她飛快的開始回憶,自己是哪裏觸怒了這位年輕的域主。
“你剛才在窺探我的想法?”修瀾的聲音,依舊沒變。
先知的眼睛,卻已經,全然的睜開了。
慌亂,因為碰到了意料之外的事情的慌亂。
她緊張的開始解釋。
“域主大人,我能看到很多東西,隻要我在一個人身邊。
我總能控製不住的看到很多東西,我沒有窺視您。
這次約您出來,也是想向您認個錯,當時我們隊伍情況不好。
我就動了歪心思,要挾了裴小姐,把我們隊伍搬到了中心塔裏……”
聰明的姑娘,知道自己為什麼看不上她。
認錯認的也直白。
可……想到剛才那一路,自己跟個吉祥物似的遊街……
一邊道歉,一邊又忍不住給自己謀求好處?
修瀾頭有些疼,還好這樣的,不是自己隊伍裏的。
心思太重了些。
“行了,幫我查件事,之前的問題一筆勾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