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瀾笑眯眯的搖頭:“不會,哪怕是推測,哪怕你真把自己藏的很好。
我也不會放過你,這裏不是公堂。
不需要什麼證據,我有這個想法,那我就會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
四哥知道自己現在算是必死無疑了。
榜十最開始讓自己解陣法,也說了自己騙他這件事。
可如果單單是這一件,哪怕他曾有過殺榜十的心。
可隻要厚臉皮道個歉,磨一磨,再許些好處。
榜十也不會非得置他於死地……
如果修瀾能聽到他的心聲,估計笑的後槽牙都能讓宋老道看著。
有時候,長得麵善,就是一種錯。
是什麼讓四太監以為,他對自己使壞,自己還會以德報怨的?
當然,修瀾不會讀心術,所以四哥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
四哥想著,榜十現在知道的太多了。
每一件事單獨拿出來,都是小事。
可隻要串上了,那代表什麼。
代表事大了。
四哥不知道什麼叫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他隻知道,榜十把這些連起來,他在這件事裏。
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昭然若揭。
一個告密者,他把發現寶物的事情,告訴了教裏。
一個陷阱的組織者,自從見過榜十擁有的寶物之後,他的口水,就沒幹過。
一個背後的推動者和參與者,他一直潛伏在榜十的身邊。
自作聰明的帶著榜十一步一步走進他們精心設計好的陷阱。
讓榜十以為教裏的目標是消滅道士,他的目標是排除異己,實則……嗬嗬。
四哥眼神變了幾變,榜十是聰明,不過還有很多事情。
他一定想不通,不僅想不通,剛才,有個地方,他還猜錯了。
而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告訴他。
給一個聰明人留下一個心結,哪怕死了,也覺得暢快啊!
修瀾這回也有點看不明白,四哥這廝現在在那跟變臉似的想什麼呢。
他有些累了。
看了一眼因為陣破,已經大亮的天。
思索著是不是要給四哥一個痛快。
宋逸之卻在旁邊,想了半天,吞吞吐吐的問了一句:“修,我不明白。
既然太監想殺你,殺你奪寶,那為什麼那些魔教的人,卻沒有看見你就殺?
你懂我的意思嗎?就是你剛才挑撥離間的時候。
他們竟然還會相信你,這明顯是不知道我的歸屬權在你身上。”
宋逸之說四哥太監的時候,臉上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
說自己是寶的時候,老臉禮貌的紅了一下。
修瀾看向低著頭,坐在地上的四哥。
意味深長的說。
“逸之,這很簡單啊,某些人藏了心思唄。
他發現了我的不對,卻在上報的時候,保下了我。
說不定,隻是謊稱發現了寶物。
所以教裏,才會在上次我們破壞了他們的好事之後。
先是叫囂著找臥底,後來,卻沒了一點動靜。
這可全是四哥的功勞。
他推動改變宋府陷阱的目標,計劃周詳。
然後,以一己之力,騙了所有人。
騙我結盟,穩住我,騙魔教人有無主的寶貝。
讓他們心甘情願聽他布陣。
騙道士,用的借口,不是稀世珍寶問世,就是大魔即將出世。
至於原因,無外乎還是殺人越貨,一石三鳥的無聊目的。
用陣和魔教人殺光最深惡痛絕的道士們。
利用和我的結盟,讓我幫著他藏到最後。
在魔教人於陷阱中揪出你之後。
料定了我不敢暴露。
然後待你和魔教人兩敗俱傷的時候,帶著我,襲擊魔教異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