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道聳肩：“我哪知道，我現在看你還挺正常的啊。
不過說不定在他看來，你跟旁邊這個沒什麼區別。”
他說著，指了一下乖巧站在牆邊的喪屍。
喪屍見宋老道指它，激動的晃晃腦袋，臉上的腐肉隨著它的晃動，已經開始鬆動了。
“嘔……”
修瀾扶著宋老道，一陣反胃：“我現在可算能換位思考了。
我剛才太他媽惡心了!”
床上的哥們已經先吐完了，眼看著生命值又下降了一點。
修瀾看不下去的朝他扔了點幹糧和水。
看著男人狼吞虎咽的開始吃東西，修瀾覺得，骨氣這個東西，也就這就這麼點事吧。
“他聽不懂我說話，真可惜。”
男人從吐完，到現在的吃東西，根本就沒回答剛才修瀾問他的問題。
臉上也沒有喪屍說話的驚恐亦或是驚喜。
這……這是修瀾第一次覺得有些茫然。
總得先溝通，才能解決問題吧，而且現在係統的提示還沒出現。
暫時，先養個人吧。
宋逸之則是附和他剛才的話：“看樣子他應該是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不僅聽不懂。
說不定在他看來，隻是一個非人的東西在朝他嘶吼著威脅什麼吧。”
非人的，東西？
宋老道，我們來談談人生吧。
……
“我對你很好奇。”
裴幽若把果汁放到床頭櫃上，對上了先知空茫的眼睛。
“你真的能看到東西嗎？”裴幽若說這句話的時候。
隻是單純的疑問，也沒什麼惡意或者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
先知抬手摸上眼睛，怔怔的點點頭，又搖搖頭。
“能看到，隻不過看到的都是我想知道的。
那些曾經，或者預知的場景，久而久之，我就習慣性的閉上眼睛了。”
裴幽若走到床邊坐下：“那你看我的時候，為什麼會睜開眼睛？
你想看到什麼，還是，你想知道什麼？”
先知搖頭，現在的她看起來沒有一點攻擊性，可裴幽若知道，能學習這個能力的人，不可能是什麼善茬。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這個女人的時候，那如有實質的寒意。
“我隻是在想，你的能力是什麼。
我感受到了同樣的氣息，可是……我們不一樣。”
她盯著裴幽若，眼裏說不上是惡意，可也不是善意。
裴幽若也沒解釋，她知道，先知也同樣好奇她。
相似的能力，先知每天活在地獄裏，而她，什麼事情都沒有。
比如……
“你的能力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吧？”
裴幽若問的很實在，從先知每次噴血暈倒就能看出來。
很傷啊。
不過殺傷力也很大，起碼她就做不到咒誰誰死。
先知點頭，反問她：“你為什麼什麼事都沒有呢？
你也預言過吧，可為什麼……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你抵押的東西。”
這可能就是傳承和自學成才的區別吧。
裴幽若真的很不想讓先知以為她在炫耀，可事實還真就是這樣。
哪怕她能力會弱一些，可別的什麼都不耽誤。
不過從先知不小心說漏的關鍵詞上看，裴幽若想，自己的疑問，都被解釋的通了。
‘抵押’嗎？
所以先知抵押了自己的眼睛，換來了看見這些的能力？
喪心病狂。
裴幽若隻能說出這四個字，在她看來，先知的能力，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不可取。
起身準備離開。
既然自己大概都知道了，也就沒什麼可好奇的了。
強大的能力如果需要失明、不停的吐血、虛弱以及付出生命為代價。
她……抱歉，讓她頹廢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