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像,不想他們走那個通道的出口。
修瀾穿上手裏的衣服,現在回想起來,人像救了他們,卻不讓他們走那個出口。
冷靜下來一分析,那用意再簡單不過,整個通道都是它建造的。
所以原因隻可能是一個,那就是,出口,並非是出口。
這就更讓人迷糊了,人像背叛了怪物,隻為了向所謂的江山之主賣好。
就連那饒有深意,給人驚喜的壁畫,都能看出來,此人狗腿之處可見一斑。
那通道裏,又為什麼會有那麼可怕的隱形東西呢?
雖然他到現在還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可連宋逸之都要慎重的東西。
一定是極其恐怖的。
再加上那未知的出口……
或許,之前通道裏的金碧輝煌,壁畫,一帆風順,都隻是障眼法,一種迷惑江山之主的障眼法。
一種讓江山之主,自得又放鬆警惕的障眼法。
人像的真正用意,根本就是想讓江山之主死在通道裏。
可既然是這樣,又何必背叛怪物呢?
修瀾起身,幾人休息夠了,跟著怪物朝它需要的下半身所在的方向走去。
想不通,就不想了。
理由無外乎是那種,他們現代人並不在意,可古代人在意的要命的信仰或者是蒼生福祉之類的。
人像或許當時真的像怪物說的,也覺得怪物的存在,是對人類的災厄。
忍痛背棄了怪物,又最後維持了自己的衷心,想著也不讓怪物的敵人好過。
可笑、糾結又讓人感慨。
修瀾覺得這樣的人活的太累了,心係蒼生沒什麼不好,可太過於執拗。
最後放不開的,也隻是他自己罷了。
剛才最後的那一禮,也是最後全了它和怪物的主仆情誼吧。
無論它有沒有後悔,最後的最後,它希望怪物可以出去,做它自己想做的事。
修瀾想,人像煎熬了這麼多年,終於‘自私’了一把。
他抬起頭,看向走在最前麵,出奇沉默的怪物。
自己能想到的,怪物未必想不到,可無論怎麼樣,滄海桑田,時間會埋葬所有的是非。
走在最前麵的怪物突然停了下來。
宋逸之想開口問它怎麼了。
還不等說話,怪物突然瘋了一樣的推倒了旁邊的老樹。
它仰起頭,張開嘴,沒有聲音,可任誰都會覺得,好像是在哀嚎。
“它咋了?”大俠迷茫的回頭問他們。
修瀾搖頭。
同一時間,他們已經距離很遠的河水,開始翻湧喧囂。
仿佛底下有什麼東西在翻騰掙紮。
可最後還是歸於平靜,一如從前的平靜。
它就是山裏很平常的一條河流,也終將被所有人遺忘。
幾人重新開始移動,大俠已經顛顛的跑過去關心怪物了。
怪物也神色如常的開始和大俠聊一些有的沒的,兩人連腦回路都不同。
竟然出奇的能聊到一塊兒去。
修瀾無奈的笑笑,如果人像活著的時候,能和大俠一樣的沒心沒肺。
很多事情,就都不會發生了吧。
有時候,想太多,給自己的束縛太多,才最是傷人傷己。
“你一直沒說話,想什麼呢?”宋逸之其實是自己想吃東西了,沒話找話的和修瀾搭話。
修瀾看了一眼同樣一直沉默的宋國師,他真是看不懂這廝了。
搖搖頭,他對宋逸之說:“我可能有點累了。”
遠處傳來大俠的喊聲:“誒有我去!哥們看到一顆果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