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時候還不覺得什麼,它這囂張的一笑。
就跟音量調到最高的3d環繞立體音響似的。
快煩死他了。
大俠沒好氣的說:“你那皮,越笑越鬆。”
阿大瞬間收聲,眼神閃爍的看了一眼大俠,又看了一眼他身前冒著凶光的綠喜。
宋國師彎彎嘴角,第三個敢這麼和它說話的來了。
修瀾謹慎的看向阿大,山洞裏的莽已經快燒完了。
本來亮如白晝的山洞,與之前相比,暗下去不少。
“你什麼意思?”
是個人都能察覺出來,這裏有門道了。
阿大鬆弛的眼皮遮著他渾濁卻冒著精光的眼睛。
山洞裏隻剩它略顯陰森的聲音:“如果我說,你們手裏的令牌。
會給你們引向死路,你們信不信?”
修瀾袖子裏的食指輕輕的動了兩下:“願聞其詳。”
阿大滿意的點點頭,也不再管一直下垂的皮膚。
它聲線裏帶上些懷念:“那時候我還活著。
可這未來的江山之主卻見不得我活著。
人們一開始信我,在我帶給他們安逸的時候,又開始畏我。
於是,未來的天下之主覺得,時機到了。”
它許是真的不甘,這種不甘無論經曆了多少年。
隻增不減。
以至於說到‘天下之主’時,眼裏的不屑和嘲諷簡直要突破天際了。
沒人打斷它,修瀾他們不管它生前的恩恩怨怨,他們隻感興趣,他們手中的令牌,到底有什麼門道。
這使他們看起來,仿佛變成了沉默理解,最貼心的聽眾。
阿大的眼神有些柔和,再強硬,它也好多年沒這麼聊過天了。
它接著說:“可隻知道見機行事,是成不了事的。
他想受人推崇,就必須做一票大的。
而那時最大的,無疑就是消滅那群小蟲子對於我的恐懼。
怎麼消除呢,隻要我死了,不僅擋他路的沒了。
聲望,也獲得的輕而易舉。”
它眼神轉深,看向修瀾的袖子:“我這輩子都忘不了這個東西。
那是我最信任的人交付予我的。
天下之主想殺我,殺不了我。
隻能做出一副仁義的樣子,跟我說——
我們公平的,比試一場吧。”
它說到這裏,話語間有無意識的停頓。
可修瀾他們,卻福至心靈的看向了一直垂頭的宋國師。
嘖,這故事裏的境遇,怎麼就這麼像呢?
“所以,比試並不公平?”宋逸之挑眉問道。
阿大嗤笑:“他們不知道許了我最信任的人什麼好處。
建造這比試之地的時候,是雙方各自出人。
為對方修比試的通道,完工後,需要兩方修建人一同去檢查,防止有一方耍手段。”
它眼裏閃過懷念和怨恨,修瀾想,應該是想到那個曾經它最信任的人了。
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致死,真的算慘的了。
“當時我就拿著這塊令牌,一路這麼走過來。
就連路上,都被放了阻礙我進程的陰私。”
修瀾和宋逸之對視了一眼,這說的,應該就是那螞蟥之地了。
修瀾暗自慶幸,這麼說,這種路,在宋國師原本的路線是沒有的。
如果他沒做小動作,宋國師簡直路路暢通啊。
他想著想著,卻眼中一凝,既然這兩條路。
是曾經那位天下共主謀劃的。
那麼作為他的後人,皇上不會不了解。
所以皇上一開始允許宋老道帶人進來。
就根本是想把他們置於死地的……
果然,咬人的狗,不會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