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溫婉的想法,修瀾雖談不上理解,可也沒想著潑冷水。
他其實不太理解這些女孩子口中的喜歡,太沉重了點,還是他迄今為止遇到的都是傳說中的好姑娘?
溫婉用叉子紮著盤子裏的血肉:“修,其實你挺厲害的,我白天也在聽。
在聽你們的任務,準確的說是在聽你們每一次的任務。”
修瀾不明所以。
溫婉接著說:“說起來好像很輕鬆,可那種當局者迷,足以把每個人弄死。
你是怎麼想到的呢?”
修瀾知道她指的是什麼,無奈的笑笑:“就是,靈機一動?好啦,開玩笑了。
隻是太知道係統的惡趣味了,提示也說的很明白,讓我們逃出去。
可直到那林子的邊緣,我們最有希望的地方,等著我們的,卻是最大的絕望。
這怎麼逃出去?往哪逃?逃哪去?或許這一切都是那個周而複始迷路在那片林子的人的噩夢罷了。”
“夢醒之後是什麼呢?”溫雯給修瀾倒了一杯酒。
修瀾一飲而盡:“我也想知道,夢醒之後是什麼……可是我也身在噩夢,不能自拔。”
他朝溫婉笑笑:“我覺得你身上有股氣質。”
溫婉朝他眨眼:“你不怕去幽若的房間裏跪搓衣板?”
修瀾哈哈大笑起來:“我發誓,我沒有在撩妹,我的意思是,你身上有股不一樣的氣質。
很像那種古代的大家小姐,雍容沉靜,我無法想象你怎麼會對小白一見鍾情。
甚至……”他看了一眼盤子裏的血肉,能看出來,即使溫婉搭配的餐具再精致。
也掩蓋不了她對這東西心理上的排斥,生理上的無法抗拒與沉醉,心理則更受煎熬。
按她說的,她完全可以不吃的,也沒什麼壞處,隻是能力上的問題。
“很奇怪吧。”溫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大紅色的旗袍,“我在活著的時候,不穿這個的。
那時候我是上進的女青年,穿著最摩登的洋裝,和一個文化人跑了。”
她吹了聲口哨,修瀾微微怔愣。
“我放棄了家族給我精心挑選的聯姻對象,和一個說話好聽的文化人追趕愛情去了。”
“然後呢?”修瀾有些感興趣。
“然後?要是有好下場我還會這樣?”她嬌嬌的笑起來,“就連最後安葬我的。
都是曾經我最嫌棄的那個聯姻對象,他不了解我,給我穿了我從來不愛穿的旗袍。
可直到死後我才知道……原來這才是最適合我的衣服。”
修瀾想到小白偶爾會拿出的那個懷表。
溫婉神色放空:“我也不相信一見鍾情,可,我卻相信輪回,他們太像了。”
修瀾又喝了一口酒,覺得還好小白這廝沒聽到,別看他沒說。
修瀾可知道,他迷之信任自己的個人魅力。
溫婉側頭看修瀾:“別跟他說,他是個好人。”
修瀾捂住嘴,簡直要憋不住笑出聲來,被曾經認為對自己癡心一片的姑娘發好人卡了,我的大兄弟喲。
“早點休息。”修瀾維持自己最後一絲理智和溫婉道了別。
這一覺修瀾睡的還算安穩,直到第二天下了樓,裴幽若穿著一襲緊身開叉紅色細帶長裙坐在沙發上。
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修瀾磕磕巴巴的問:“幽、幽若,今天有什麼活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