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堆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王一輪的睡相。
修瀾打心底是不太接受的。
“這就完了？”大俠虎著臉威脅道。
“嗯，還是你們想參觀一下我的診所？”心理醫生從兜裏拿出一個半導體。
打開放在王維旻的枕頭旁，咿咿呀呀的不知道放著什麼，唱腔卻有些吳儂軟語的味道。
“不能耽誤你生意？”陸雲白坐在旁邊的鐵架床上。
心理醫生聽完他的問話，有些低落：“沒關係的，沒有客人的。”
“怎麼會？”宋茵美有點不敢相信。
“人們喜歡對自己未知的東西恐懼，有時候我會逼迫他們在我麵前給好評。”
它拿出自己的平板：“可是回頭，總有追加的差評。”
修瀾抽抽嘴角，這不是人家客人的問題吧？本來你就夠嚇人的了，還強製好評。
“可是我真的比那些掛羊頭賣狗肉的強，我可是專業的。”男聲依舊好聽沉穩。
修瀾別過眼去：“你能把你殼子換了再說話嗎？”更何況，你都沒有頭呢。
心理醫生想想也是，邁著腿又上樓了。
安靜又有些陳舊的心理診所，讓修瀾不自覺的想到了自己小的時候。
那時候都要打疫苗的，他媽把他拽到醫院，走廊有些昏暗，牆麵塗著綠漆。
診室裏是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修瀾死死的扒住門框，與診室內的孩子哭的交相輝映的。
他媽就是在家收拾他收拾的再厲害，在外邊也是要麵子的。
會溫柔的哄他說：“進去會有好吃的糖哦。”
然後修瀾舔舔自己的嘴唇，想到每次紮完針，醫生都會給他吃一顆糖。
那時候的糖自己早就忘記味道了，可他覺得那是自己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糖。
“是這個嗎？”嘴裏被塞進去一個東西。
修瀾舔舔，似曾相識，眼前開始有光。
他抬頭看麵前的男人，沒有說話，陸雲白他們有些驚詫的看著他。
他很確定自己剛才隻是單純的回憶，並沒有說話，可是嚐著那化在嘴裏的味道。
‘我在你們的心裏。’不經意的，心理醫生剛才在二樓說的話在修瀾的腦子裏響起。
他開始慎重的重新打量起這人新的殼子。
這回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了，可是……哪來的這麼真實的男人？
“屍體？”
“嗯，一開始沒用這個，怕嚇到你們，然後又多一個差評。”
“你是怎麼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麼的？”
“我本來就存在在所有人的心裏，我不是人，應該算是每個人心裏的念頭糅雜到一起組成的意識。
所以我了解每個人的心理，每個人的想法，可告人的，不可告人的。
這很有趣，也很受人忌憚，我雖然懂這些，卻不會運用這些，洛城的和平隻是針對你們。
對於我們這些駐民，它還是有它的弊端的，然後我就被那些所謂的心理醫生排擠到這了。”
他把手裏的一小盒糖塞到修瀾手裏：“脊髓灰質炎減毒活疫苗糖丸，我把它們裝到這個盒子裏了。
想吃的時候可以倒出來吃，不夠了再過來，沒關係，你吃沒關係，不用擔心有害。”
“對不起。”修瀾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一開始對這個莫名會附身的物種的猜疑。
“沒事，10個積分，不貴。”
修瀾踢了前邊冷冰冰的屍體一腳：“沒有，先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