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靈兒!
他對那個僅僅和他交談了一夜的女子印象極深,看著麵前熟悉的容顏,彷徨間,似乎又聽到了對方那夜對月吟唱的那首歌。
“彼岸花,永遠在彼岸悠然綻放。
此岸心,唯有在此岸兀自彷徨。
多少煙花事,盡付風雨間。
多少塵間夢,盡隨水東轉。
看見的熄滅了,消失的記住了。
開到荼靡,花事了……
留下的記憶不過是一地花瓣……
風吹走了,就沒有了……”
一首滿是悲傷的曲子,兩世難以斬斷的情仇……
他想到了蘇櫻雪,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竟然還有閑心猜想他們二人的前生又是怎樣的一番光景。
“咳咳……”敖烈輕咳,將蕭逸塵驚醒,他這才發現,大帳內的其他四人都在盯著自己看。
不同的是,龍皇滿臉錯愕,風琅一臉不屑,而鳳凰族的長老,則微微皺眉,似乎對蕭逸塵盯著看自己有些不滿。
“嘿嘿……”蕭逸塵訕笑一聲,跨步上前,道:“小子戰族蕭逸塵,見過龍皇。”
龍皇微微點頭,笑道:“戰族乃是守護空間第一強族,隱世萬年,而今出世,小兄弟作為聖子,他日成就必然無限高啊……”
龍皇乃是萬龍至尊,身上自然有一番上位者的威嚴,但說話卻非常隨和,讓人不由產生好感。
蕭逸塵微微一笑,麵對著至強者不見絲毫驚慌,行了一禮後,坐在了鳳凰族長老身邊。
他時刻觀察著身邊美婦,越看越覺的像,不光眉宇間相似,就連身上的氣息都與對方有很大的相同之處,似乎同出本源。
“不會這麼巧吧。”蕭逸塵苦笑,他記得鳳靈兒曾經說自己尚還有一妹妹在世間。
強行把心中的念頭甩了出去,當務之急,乃是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考慮太多的也沒什麼用。
他起身對龍皇行了一禮,道:“陛下,我聽說利益進行了重新分配,我想知道,您打算如何對待我們戰族呢?”
他故意抬出了戰族,就是想給在場諸人提個醒,告訴對方自己背後還有個守護空間第一強族呢,分配可不能太過寒摻了。
龍皇尚未開口,風琅反倒先發言了,冷笑一聲,道:“就你一個人,憑什麼分配利益?”
“果然!”蕭逸塵心中冷笑,一步站出,直視對方,喝道:“就憑我身邊擁有黃金血脈的聖獸能打開寶藏!就憑我的背後是戰族!”
一聲冷喝之下,滿帳盡皆變色,戰族二字壓塌萬古,沒有一個種族不畏懼,沒有一個種族敢與之對抗!
風琅麵色一變,眸中閃過一絲畏懼,但身為金翅大鵬一族長老,被人當麵嗬斥讓他麵子上下不去,拍桌而起,喝道:“黃口小兒,休得猖狂!需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蕭逸塵淡然一笑,悠悠坐了回去,端起了桌上的香茗,細品一小口後,方才抬眼,不屑的瞟了瞟對方,道:“你能奈我何?”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盡顯蔑視!
風琅一張俊臉變成了豬肝色,“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臉色陰晴不定,喝道:“聽聞戰族天賦異稟,老朽今天倒要討教一下!”
他確實是被氣昏頭了,不顧場合,發起了挑戰。
“啊呸……”蕭逸塵翹著二郎腿,將一片茶葉吐向了對方,微微揚起嘴角,道:“一大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了?越老越無恥,左臉貼在了右臉上,左邊不要臉,右邊厚臉皮,都快進棺材了還不安生,跑出來欺負年輕人,老師死得早,沒教你什麼叫尊老愛幼啊?改天回家了問問你媽,你這麼做合適麼你!”
風琅身份尊貴,不用說被人如此罵,就是連罵人可以這麼罵都不知道,差點當場氣死,一張俊臉由白到紅再到紫,最後甚至變成了黑色,短短瞬間,將變臉這門民間藝術演繹到了極致。
“噗嗤……”
他左手捂著胸口,一口黑血噴出,右手顫抖著指著蕭逸塵,喝道:“老朽將修為壓製於入道巔峰,勢必將你這黃口小兒斬於三尺青鋒之下!”
“你可敢應戰?!”
此話一出,房中三人一臉不屑,風琅已是武帝境界的俢者,對力量的掌握和運用以及戰鬥經驗,即便壓製了修為,也不是同境界的俢者所能抗衡的!
這根本不是一場公平的較量,說是必殺之局麵也不過分!蕭逸塵一口將茶水喝盡,緩緩站了起來,甩了甩胳膊,笑道:“有何不敢!僅憑一隻小鳥還嚇不退我戰族英傑……”